都有。他们被编入匠籍,为朝廷,军队等服务,世代承袭,不能脱离,不能分户,世世代代基本上都摆脱不了。他们非常低等,不能科举,不能经营其他,很多事情都是无偿,哪怕是历代不断有改革,实际上匠人依旧‘低人一等’,活的艰难。
不知道多少人在相喝,翘首以盼。
钱法,盐法,私茶条例等等,这对很多小商人来说,比较高兴,但很多大商人却不满意,因为里面的很多规定堵住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变得‘束手束脚’,很是不舒服。
同时,关于海贸的矛盾也显露出来,现在大明只开放南直隶的神龙府作为海贸唯一出海口,全部贸易被垄断在赤羽商行手里,看着那些红毛,绿毛鬼送来大笔银子,运走一堆堆货物,这半年来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现在,终于有人忍耐不住,私底下愤怒冲冲。
外加南方的官商没有能在朝廷说上话的,无法表达他们的诉求,最终这些事情,都会曝露在朝廷的一些人事任命争夺中。
金鸡唱晓,雨露肚白。
乾清宫,朱栩的寝宫外,曹化淳急急的敲门。
“皇上,皇上。”他声音不大不小的唤着,还有一些敲门声。
朱栩近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情绪有些紧张,起床气特别的重,他听到曹化淳的敲门声,但就是不想理。
越不想理越就越得烦,好几次他都想喝退曹化淳,最终还是咬着牙,在一片冰冷中,瑟瑟发抖的起来,头昏脑涨的打开门。
不等朱栩说话,曹化淳就道“皇上,内阁那边收到了上百封奏本,来自朝野,都是反对重修大明律以及其他法列的。”
朱栩正难受,抬起头,不停的眨眼的看着曹化淳,道:“你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朕睡觉,朕就打你板子。”
曹化淳没在意朱栩的威胁,顿了下,又低声道:“承天门外,撞死了十几个了。”
朱栩昏昏沉沉,没有听清楚,紧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说什么?”
曹化淳上前一步,道“皇上,承天门外已经死了十多个朝野官员,万历四十三年的礼部侍郎王源覃还在大门上写了血书。”
这会儿朱栩清醒了,揉了揉脸,道:“为什么?”
曹化淳面露忧色,道“是因为督政院修改的大明律,与废除六科有关,他认为这样会使得皇权旁落,权臣坐大,危害社稷,苍生蒙难。”
“就会给朕添乱!”
朱栩吐槽了一句,认真的穿衣服,道:“对了,内阁的人都叫了吗?”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曹化淳道。他很清楚,督政院这次修改的很多律法严重‘出格’,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反响,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在朱栩前往内阁的时候,值夜的汪乔年站在院中,面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