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会对他的仕途有太多影响。就是上次在受降城,让无数鲜卑少年做俘虏炮灰,也可以用因为情况紧急而出此下策来搪塞,可是现在,明明已经完全击败鲜卑部落,但是他连突然鲜卑婴儿都要屠了,这事情传到朝堂,很容易引起民间以及知识分子激愤的,由不得伏泉不慎重。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些未拿起兵器的少年稚子,只要用圣人教化就可以通话,然而在伏泉眼里,这些目睹亲人被汉军灭杀的鲜卑孩子,一旦有了意识,就不是简单的教化可以成功的。
唯有斩草除根,才能保证鲜卑不再春风又生,可是伏泉知道,但是朝堂里的名士士人,却是根本不懂,也不知他们看到后世汉族被弱小异族吞并会有何想法,反正如今,权势不足的伏泉只能尽可能的去削弱草原民。一旦有机会,他将会伸出他锋利的獠牙,而现在,后世蒙古高于车轮便杀之的灭绝政策,明显符合伏泉现在处境,正是他所需要的,即使汉朝有反对声音,他也可以用高过车轮的男子具有威胁,可能阵前反抗,又严重妨碍汉军行军,来解释。
落日所卷起的余晖俨然虚无,只见得狂风怒号,带着破空之声,狂猛地卷起汉军血色大旗的旗面,啪啪作响起来。
熊熊燃烧地羊脂火把已被点燃,照亮了此刻作为汉军营地的空旷鲜卑部落,段颎终究没有赶在落日之前将诸事准备好,实在是四处搜刮财货的汉军有些不听命令。对此,段颎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些汉军经过连日行军,早已是疲劳无比,此刻也只有金钱和女人,能让这些身处异乡的男人们,有无数刺激,而前者,现在还没有分配,至于后者,却是就近可以抢到,自然对上官的命令有些置之不理了。
终于,随着时间流逝,各部汉军也开始恢复理智,只见幽暗天穹之下,黑压压一片汉军铁骑傲然屹立,一柄柄锋利地马刀映透着漫天星辰,时而有乌云掠过,开始遮蔽了这凉如水的月色,一场凄寒的浩劫正在演绎。
“轱辘辘……”
空地中央,在刺耳地车轴磨擦声中,一辆经过战火洗礼,显得十分破旧地马车被推到了空地上,它那一侧,只足有半人高地硕大车轮,此刻在通红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醒目。
汉军的奴隶仆从军头领,呼揭人石屈突策马而出,望着此刻在自己面前颤抖的鲜卑人,似乎想到了自己过往的不堪,脸上陡然间爬满了狰狞地杀机,举起战刀,耀武扬威的喊道:“伏巴郡有令,诸军听令,但凡鲜卑男子高过车轮者,无论老弱,皆杀之!”
这话石屈突先是用汉语喊了一遍,又再次用鲜卑语喊了一遍,此刻的他就是要看着地面上,那些跪倒的鲜卑人惶恐的一面,这样才能让他不再回忆过往,让他兴奋。
声音一落,空地中央,跪倒一片地鲜卑男人惊恐不已,女人则是大哭,目露哀伤之色,却是不敢妄动。草原本就是如此,这一幕他们见得太多,只是没想到汉军会这么血腥,因为他们的杀戮是为了征服种族,而汉军,却是为了彻底的灭绝种族,这一点和他们所遇到的汉军不相同,只见得无数鲜卑男子表情漠然被汉军从人群抓住,拉到那只高大的车轮一边。
“噗!”
随着锋利的马刀再吃一次恶狠狠地劈下,又一颗人头随之滚落在地,骨碌碌的在地上,乱转。滚烫地热血从颈项间,一股接着一股不断喷出,激溅在车轮上,熊熊燃烧地羊脂火把照亮了整个宛如修罗血狱般地屠场,也照亮了被砍去头颅的尸身旁,那仿若滴血的车轮。
那些被砍杀的鲜卑人的头颅上,多数再也不复他们昔日狰狞的神色,反而都是在汉军的大刀劈落下,眼神都是惶恐不安,也是,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勇士,在真正的死亡面前,绝对都不会说十分轻松的去面对,人总有求生的意志,只是许多人会隐藏掩饰而已。
“下一个!”
在几名汉军兵卒将车轮旁的尸体移走,拖出长长的血迹印后,一直指挥着屠杀的石屈突再一次喊道。伏泉选择他作为行刑主将,也是有用意的,一方面这些奴隶仆从军沾染了鲜卑人的鲜卑后,一定会更加忠心汉军,另一方面,单纯让汉军行刑的话,无疑不如让奴隶仆从军动手最好,这样等到日后污水泼过来时,也可以找理由推脱,那些汉军铁骑,只要确保这里屠杀的秩序正常便好。
很快,随着声音落下,只见一名十四五岁的鲜卑少年,被两名恶煞般地丁零人拖了过来,这两人都是被鲜卑人俘虏的丁零人,此刻见到可以屠杀鲜卑人,却是兴奋无比,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拖着那少年往前。
人群之中,有鲜卑男人见此仿若疯狂,似乎那孩子是他关系不浅,想来应是其子侄辈,只见他起身就要奔跑去夺那孩子,可是一直在四周护卫的汉军铁骑,见此毫不留情,只见一汉军骑士策马上前,手中大刀狠狠一劈,那鲜卑男人随即“噗”的一声倒地。
“胆有妄动者,如同此獠!”
那骑士冷冷的大喝一声,随后望向不远处的石屈突,示意他翻译。
石屈突见此,当仁不让,对着那些可能还想蠢蠢欲动的鲜卑人大喊数句,一下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