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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短歌行(1 / 2)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操的这首《短歌行》,伏泉在前世时读过很多次,当时虽也能体会其中慷慨沉郁、孤独寂寞、求贤若渴的意思,但远不如穿越后通过亲身体验了解得深刻。也不知何故,在这山野之中,让伏泉冥冥中不由自主的想要吟诵这首诗歌,他只觉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另一首诗能表达现在郁积在他胸中那种孤独的“块垒”了。

自己来于后世,本来在这一世,可谓应该是无牵无挂才对,只是命运使然,天意捉弄,他竟然在提前改变着伏氏的命运,就连他自己,一个后世无名之辈,如今也已经成了大汉亭侯,堂堂的巴郡太守。而且,意外的和刘坚结下这段孽缘后,伏泉也有了这一世的骨肉,这让他感到陌生而又熟悉,陌生的是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隐隐有着孤独之感,熟悉的是,每每听着刘坚肚子里那团骨肉生命跳动的声音,他便感觉自己在这一世又多了一层联系,多了一段驱散不去的羁绊了。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从后传来,面对着冉冉灼烧的篝火的伏泉,似乎从火光的反射处看到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影,那人的面容却是出乎伏泉意料之外。

“君侯所言数句诗似意犹未尽也,可有下文乎?”甘宁突然走到伏泉身后,脸色似乎有种向往神色,像是有种归属感一样。

伏泉并未立即接话,而是望了眼周围,见附近其他人似乎也是听到自己所咏之歌,纷纷转头望来,暗道有些失态了,没想到自己也会做这古代名士的狂放洒脱之举。只是这歌自己是否该全部念完呢?

要知道曹阿瞒这首诗歌里可是有几句不适合他现在的身份可以说的,而且自己可是早就不想再抄诗了,要是传入雒阳,说不得那皇帝刘宏听了再次召回自己入京去做那文职,那自己这般千辛万苦外的机会不就浪费了吗?需知现在可离黄巾之乱还有四年,自己若是在那场大乱前没一点资本,被刘宏一声调令困于京师的话,岂不是在先机上就比其他汉末群雄慢了不少?

甘宁见伏泉沉思,只以为他还沉浸在自我世界里,急于迫切知道这诗后面下文的他随即又大呼道:“君侯,此诗可有下文乎?”

对面之人再问,伏泉若不回答就显得失礼了,即使甘宁还只是个少年又如何,孔子和两小儿辩日还以礼相待,自己还能不如孔老夫子吗?更何况他心中可是十分想要收这东吴甘兴霸入麾下,如何能不理?就是再当一回文抄公又如何,就算传入雒阳,刘宏也不见得就会放任自己治政出色于不顾,调自己去京师做那文职,有可能这后果也就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就此继续做文抄公吧。

想到这里,索性不再细想,伏泉拿起酒囊又饱喝一口,继续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说到这里,伏泉将那手中酒囊送与甘宁手中,笑着看着他,意有所指的又重复了一遍道:“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见伏泉送酒到面前,甘宁也未推辞,伸手就接了过来,他虽然是个少年,但毕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锦衣贼渠帅,饮酒对他而言却是家常便饭。

此时,伏泉又念了一遍“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甘宁眉头一怔,随即幽幽的看了一眼伏泉,也不知作何想法,短暂片刻,只见他直接拿起酒囊,“咕、咕”的往他嘴中倾倒那酒囊里浓烈的酒水了。随着他一声“好酒!痛快之极”的高呼后,甘宁又继续道:“尚未完矣,可有下文?”

伏泉轻笑,转过视线,环顾周围其他篝火地旁正看着自己的众人,站起身来,把手伸开,虚揽诸人,笑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周围有人听了此句后欢声而笑,虽然他们之中多数人都明白伏泉此言说的不是他们,但并不妨碍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大才,可以得到君侯的青睐。

只是,附近之人在欢笑,可正念诗的伏泉却是突然脸望那暗淡的月控,语转低沉道:“明明如月,何时可辍?”

还未继续,便听身边那甘宁也跟着朗诵一句“明明如月,何时可辍”,一句之后,他又连续复述了几句,一边说着,一边也如伏泉那样望着月空。不过,伏泉是为了自我装逼的造作姿态,而甘宁,他脸上的那抹忧郁神往之情却不似装出来的,显然,这句诗对他的心里触动很大。

不过,虽然被打断片刻,但伏泉可不能停止,待甘宁不再发声,伏泉又继续道:“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可是,这句刚说完,那甘宁又打断了,只见他急迫问道:“忧从何来?”

看甘宁神情,显然今日伏泉所念的这首《短歌行》是真正触动到了他,这一点倒是让伏泉心中古怪不已,暗想按道理打动这甘宁的应该是自己以前抄袭李白的《侠客行》才对,毕竟按照甘宁这自以为“任侠大义”的游侠恶少年来说,《侠客行》才是真正对了他的口味才是。可是,自己以前和甘宁交谈时,也曾和他念过《侠客行》,但是显然他对这《侠客行》的触动没有今日所念的曹操的《短歌行》触动大,真是怪哉。

当然,伏泉自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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