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个问题,若是他这会儿还活着,看到你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晓得会是个什么反应。你猜,他会怎么说?”被称为幽皇的宫装女子好像忽然失去了某种迫切感,也不急着就要了结白泽,反而开始感慨起来。
就连白泽自个儿都有点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些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女人的心啊,就好比那飘渺的云,变幻莫测,难以琢磨,男人,特别还是位直男,想要猜透简直是难如登天。连她们自个儿都不清楚心里头下一秒会想些什么,你还妄想猜测?
不过,幽皇不急着动手杀人,这对他来讲是件好事,就像前者对他的不信任一样,别看他好像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迫不得已的表面之词,若真的认命了,以他的骄傲,恐怕早就自我了断了。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况且,就算真的要死,临死前能和故人聊聊数十万年前往事,也还算不错了。
“他,就他那性子,恐怕不会说什么好话,就算我变成眼前这幅落魄样子,他也不会有半点同情或是劝慰,相反废物,垃圾这样的词会毫不客气的钻入我耳中。他啊,就是那个臭脾气,谁都看不上,也是,毕竟当初也只有他可以和天一争高下,若当初不是逆天而为,恐怕这诸天万界至今依旧以他为尊吧!我也应该算是衣锦还乡才是。”
白泽像是在做梦一样说着很是可笑的话,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容中倒是没有多少苦涩,有的只是嘲意。
“哎,你说,要真没当初那档子事儿,你现在会不会是帝妃?”
话音未落,白泽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巴掌。靠!嘴贱什么?什么时候不好,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又忍不住作死了?
轰!!!
气息彻底爆开,可怕的能量在此刻疯狂倾泻,带着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威势,洞窟从内到外包括整座山脉都直接被那股力量给推平了。
是真正的推平,原本他们应该是在山脉半山腰的洞窟内,而此刻,山脉没了,洞窟也没了,有的只剩下一览无遗的平地还有漫天的黄沙。
幽皇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哪怕这只是她本尊实力十分之一不到的分身投影,哪怕她身为分身也有可能没有全力施展,但也足以将这里夷为平地,将山石碾压成沙!
“白泽,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死了是吗?也好,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也没什么好废话的,纯属浪费口舌,现在就让我送你彻底归西吧!”
荒漠之上,幽皇已经懒得克制自身的力量和气息,十万年来,自从被白泽坑过一次以至于引来天罚,被天盯上后,她便不敢轻易派出分身离开九幽世界,一个不小心就是一道天罚下来。
不过,她肯定不愿意这样一直被封禁在九幽世界,这过程中她也做过了无数次的尝试,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天似乎也出现了松懈,而她也发现,只要通过一个不会受天关注的媒介,并且力量弱一些,便可蒙混过去。
这才有了她的一道投影分身寄存在平头哥平头上的一幕。
如果说,之前白泽提及她的名字是令她回忆起了诸多不愉快,那么刚才白泽的那句话就是故意对她的调侃和嘲讽,甚至是在伤口上撒盐的举动!
感受到恐怖的九幽能量铺天盖地碾压而至,白泽手中折扇抖开,一股名为百兽逢之骇胆栗魄的威压释放开来,所谓百兽逢之骇胆栗魄,就是白泽身为太古神兽之一,对动物兽类以妖怪都有着天然的威压。
说白了,就是空架子,唬唬人还行,真场面没啥卵用,更何况他面对的也不是妖怪兽类。
将幽皇和白泽二人认识以来交手的记录拿出来比较一下,就会发现,后者真的是从来一次都没赢过,不然的话十万年前他也不会在还没现在这么惨的情况下却仍要利用天罚来对付幽皇。
毕竟,虽身为太古神兽之一,白泽却是以博学多才而出名,这已经足以说明,他并不擅长战斗,哪怕双方都是巅峰状态下,也不是幽皇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这鬼样子,只剩下残破的兽魂。
没办法,十万年前因为幽皇找事儿暴露了自身的位置,那些对手一个个可都难缠的紧,他若是不对自己下手狠一点,舍弃掉肉~身来一出金蝉脱壳,恐怕他也苟活不到现在了。
一个是曾经的瑶池女帝,现在的九幽世界主宰者,另一个是太古神兽之一,古天庭的妖师,二人都是真正的大佬级人物,本以为一战定会打的天昏地暗,日月色变,然而,出奇的是,二人的交手非但没有什么大动静,甚至可以说寂静。
除了可以感受到两股不同能量的转动,真的没有任何响动。
第一波姑且应该算是试探,双方都对对方究竟还有多少力没个数儿,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全部梭哈,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连续的几波攻击,一波更比一波强,好在白泽都挡了下来,但他的身影也肉~眼可见的虚幻起来,每一波攻击都会消散一些,之前还能勉强凝结成实体,这会儿已经成了虚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