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大叛徒’老李。
李春华对董廷圭劣迹知晓得一清二楚,更关键的是老李现在跟陈启星他们穿一条裤子,抢夺人家的五百万他可是首功。
为了向师父讲明白,陈启星他们也不回常爷家了。慎浩退了房,包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去往吉林省白山市。
两地离得不算太远,但道也不算很近。陈启星他们从傍晚出发,一直到后半夜才赶到白山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
跟常爷通了电话,他们几个家伙马不停蹄到了他的住处。常爷这几天等待着孙广才配药,留在这个小县城没走。
常大龙虎着个脸,瞪着他们三人。别说是陈启星他们了,连新来的老李都浑身发毛。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身材矮胖,但气势着实吓人。他坐在床沿上,散发出的鬼气让人感觉如针扎般难受。李春华不自觉得向后挪一挪,躲在了陈启星他们背后。
“师父...”陈启星一路原本编了很多话,准备见到常大龙后说的。可到了师父面前,却哆哆嗦嗦连个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畜生还不跪下!”常爷陡然一句爆喝。
慎浩和陈启星膝盖一软,立马跪了下来。老李一看情况不妙,也跟着跪倒。但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跪,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跪下比较好。
“让你俩来东北学本事,现在倒好,学会当劫匪了啊!”常爷怒目圆睁,看样子要杀人。
慎浩嘴巴本来就笨拙,被这么一吓,成了一个哑巴了。
师兄这么没用,只能师弟出马了。陈启星稳定住情绪,尽量不受常大龙气息所干扰。
“师父您可别光听外人说瞎话,我跟慎浩在家练功练得好好的,是那个姓董的自己找上门来的。您要是不信,可以问他。”陈启星直起身,指了指边上的老李。
常大龙闻言把目光放在李春华身上,吓得老李如芒在背。
“你是谁啊?”常爷当然不认识李春华。
“我,我姓李叫李春华。我原先是附身在董廷圭身上的,后来...”老李心虚得看了一眼陈启星。
“后来我意识到错误,决心改邪归正不再跟着董廷圭鬼混了!”一个鬼魂说不愿意跟着活人鬼混,听起来相当讽刺。
常大龙听完皱了皱眉头:“你跟着董廷圭多久了?”
“快一年了。”
就这么常大龙问一句,李春华就答一句。按照路上他跟陈启星套好的话,把董廷圭的发家史添油加醋讲了一通。
在老李口中,董廷圭涉及诈骗、赌博、偷窃等罪行,简直是破坏和谐社会的不安定份子。这种人枪毙十回都不过分。
更为主要的是,最近这件事,陈启星他们还占理。
梁耀云此人常大龙作为沈阳本地人,早有耳闻。这人原先是街头的混混,国企改制时摇身一变当了大老板。
这么多年他本性不改,私底下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由于常大龙不过问阳间的事情,所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去找梁耀云的麻烦。
赵传江替师侄告状的时候,瞒过了梁耀云这个关键信息,只用‘富商’两个字一笔带过。没想到在这埋下了伏笔。
“董廷圭收了梁耀云五百万块钱,替自己处理仇家。董廷圭一路追查到你家,没想到被慎浩无意中打了一顿。”老李讲得太快,这个细节没有处理好。
“你打人家做什么?”常大龙踹了慎浩一脚。
慎浩自知理亏没敢吭声。
“你继续说!”
“是,是...董廷圭被慎浩打了,当晚就认定慎浩是梁耀云的仇家。他半夜潜入你家中,准备拿刀刺杀慎浩。还好陈启星发现得早,让慎浩躲过了一劫。”
见师父的表情变得舒缓,陈启星搭腔道:“那天晚上我连夜练功,发现董廷圭鬼鬼祟祟进了咱家,不像是干好事。于是我跟慎浩联手,两三下就把他给制伏了。”
那天晚上陈启星明明是想出去闲逛,刚要出门才碰到的董廷圭。但话语权在陈启星嘴里,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慎浩胆气也壮了。他把自己如何拿撬棍砸倒董廷圭的经过,毫无掩饰得讲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巧舌如簧把责任全推到董廷圭身上。
常大龙一锤床面:“那个董廷圭师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在辽宁为非作歹,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关进了牢里。没想到他收的徒弟也是一路货色。”
常爷的思维比较封建,他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师父不是好东西,徒弟也放不出什么好屁来。
跪地的三个家伙相视了一眼,面露窃喜之色。
“那你们也不该抢人家五百万啊,那钱的来路可是不正。”常爷开始讨论钱的问题。
陈启星的瞎话早就编好了,就等着常爷问呢。
“师父您不知道啊,我其实跟老李之前就认识。我们在一年前是同事,他们家可惨了。老李你给我师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