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星恨死火车了,自己每一回坐火车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当然没有在火车站追上周海燕。因为在他赶到火车站,买到车票之后,才发现周海燕很有可能买的是动车票。因为无论是询问候车室的工作人员,还是检票口的大姐,人家根本没有看到过周海燕这个人。
而他自己跟一个傻逼一样,买了张普快,而且是站票。他只好跟着“叮呤咣啷”的绿皮车,就往北京赶。
此时的他穿着晨跑的单衣,外面套着羽绒服,跟难民一样,站在火车的连接处。路过的乘客都向他行注目礼,不知道这小子是咋回事。
列车的乘警工作认真负责,隔一阵子就来查他的车票。不带行李,还穿成这样,不是扒手就是流窜犯。更何况陈启星现在还留着极短的小平头,怎么看怎么像是从牢里跑出来的。
妈了个逼,再看就把你们吃掉。陈启星恶狠狠得盯着每个看他的人,带小孩的妇女,还遮住小孩的眼睛。
“别看,再看坏人就把你抓走了...”
陈启星都想骂人了,但身在火车上又不好发飙。他只能背朝窗户,眼不见心不烦。
二叔陈尚榜接到消息,给陈启星打了通电话:“你小子发什么神经,闹矛盾电话里解释不就好了,跑去北京干啥?”
陈启星一肚子火,却没处发泄。自己傻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刚才脑子一热,就买了火车票。
但既然来了,陈启星就向二叔告个假。他打算在北京追上周海燕,表达一下诚意。取得她的谅解之后,就回青岛。
“那好吧,在北京注意安全,别惹事。”二叔只交待了这么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还有二婶打来的,她叮嘱陈启星在北京期间,别忘记锻炼。‘心剑’之术的修炼,停顿时间长了,再想练回来非常麻烦。末了,二婶还问陈启星身上钱够不够用。她还不由分说,用微信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陈启星感动得眼泪哗哗的,二婶不是亲妈,胜似亲妈...
最后还有陈娇娇打来的,大姐头当然狠狠臭骂了他一通。总而言之,说陈启星不服从命令,擅离岗位,回来以后扣当月工资并且锻炼翻倍...
青岛到北京的路程不算长,也不算短。陈启星惊讶得发现,自己站了这么久,竟然一点疲劳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二婶的修炼功夫管用,还是陈娇娇的那一套管用。
总之他到达北京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这是陈启星第一次到达祖国首都北京。想当初陈启星小时候,他做梦都想到天安门看看。没想到长大之后,会是以追女朋的目的到了这里。
北京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山人海。偌大的广场前,站满了形形色色的旅客。一位扛着木牌,上面贴着‘住宿’两字的大妈,还神神秘秘来到陈启星身边:“先生住宿吗?”
看陈启星犹豫,大妈还低声补充一句:“咱们这里还有那个...”
陈启星吓了一跳,我TM在首都找那个,不是找死吗?他连忙摇头,快步离开北京站。
打周海燕的电话,显示关机。这丫头就是这点不好,一生气就关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为今之计,自己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正常人都知道,住在车站周围,就表明自己想被宰。于是陈启星打算走远一点,最好搭辆出租,走到哪算哪。
正好车站前停了一辆刚送完客人的出租车,陈启星眼疾手快,抢先钻进车内。
等他一进车内,边上的司机操着浓重的京腔调侃道:“哥们身体不错啊,大冷天穿得这么清凉。”
陈启星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这司机是个年轻小伙,看样子不比陈启星大多少。见陈启星不说话,他反倒乐了:“得,我不问了。但您得告诉我去哪啊,不然我怎么开啊?”
陈启星想了想然后说:“我找地方住,你随便开开,看到什么快捷宾馆就把我放下来吧。”
司机小哥憋不住想笑,心说:你TM往前走几步不就到了么,看你就是第一次来北京的土包子。
既然对方给自己做生意,司机小哥当然不会放过。他一踩油门,就打算带陈启星在北京兜一圈。今天不赚他个一百两百,简直对不起党和人民。
北京的司机大多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任他们侃大山,大学教授都比不上他们。小哥带着陈启星,吹着牛皮就上路了。
陈启星心里有事,本不想理他。司机小哥光一人说也无聊,无意中扭头看了他一眼。
“哥们你河南来的吧?”他忽然开口问道。
陈启星本来吃了一惊,但一想,没准是自己口音暴露的。于是他只嗯了一声,没接他的碴。
“河南焦作太行山,你是不是姓陈?”小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下陈启星吃惊不小:“你咋知道的!”
那司机小哥微微一笑:“还真让我猜对了,要问我咋知道的,并不难。”
说着他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