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纶巾,别人大多都是装样子,看到一个举得可装装相,就趋之若鹜,实际上啥内涵都没有。
可是这个老头儿,就不一样了。
那就是一富有智慧的象征。
别的不看,只要他摇动两下鹅毛扇,一个别出心裁的主意就能蹦出来。
再看一眼,气质又是一变。
变成了满腹经纶。
自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他这个样子。
就凭他这个样子,虽然不能加分,但是在年龄的预估上,起码也要加上十岁八岁的。
这样一来,这个人就已经达到而立之年了。
可是听了武凌霜的介绍,百里良骝才知道自己的眼光还是离敏锐差得太远。
否则也不会觉得他只有三十郎当岁。
而武凌霜告诉他的这人的岁数是多少?
一百二十八岁!
整整差了一百岁。
这就不是一般的误差了。
而是整个一个不着调,八不沾,十三不靠。
当然这事又不能全怪百里良骝,也怪这个孔毓良长得太不着调。
哪有一百二十八岁的人长得如同二十八岁?
这不是存心误导人吗?
百里良骝虽然现在官不小了,却有一个习惯一直保持未改,就是好奇心特强。
只要一特别稀奇的是事情引起他的注意,他就非问个底掉不可。
其实包括那个一进古农坞,也是在很大程度上因为他这个个性。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在百里良骝身上也得到了有力的证明。
他因为兴趣特别强烈,导致他专心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因此他也就比别人对这个事情懂得更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就是这样把斯人从成千上万的庸人中选出来。
其它诸如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什么的,都是一些必要的预备,顺理成章、捎带脚就给干了。
在那个对永生秘诀的好奇心不变的情况下,百里良骝现在对这个孔毓良感兴趣了。
本来百里良骝打断那老头儿的介绍是想让他说正事,也就是说那个玄空道长的去路。
结果百里良骝自己把话头转到了孔老头儿身上。
“对了,孔老师,凭您老的年龄我必须对您尊敬,所以如果您不极力反对的话,我以后就叫您孔老师了
“孔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您能不能为学生解惑——
“您已经一百二十八岁,可是实际相貌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八,您是如何驻颜有术的?”
孔毓良一听,这个问题你起码是第一万人问了!
嘿嘿一笑,也不嫌麻烦,就再给他解释一次。
“几乎所有的人知道我的实际年龄以后,都会大吃一惊,然后问我同样的问题,你也不奇怪。
“你知道吗?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是闲扯淡,实际上意义非常重大!
“你想想啊,如果一个人一百年可以保持容颜不改,那该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事情!
“还有啊,那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还有啊,那该是多少人不惜倾家荡产交换的事情!
“因此,问这个问题丝毫不奇怪,不问才是奇怪的事情!
“还有一说,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却不知道这个现象之重大意义的人,也甚为惋惜!
“跟你这么说吧,凡是只是纯粹好奇,而不知道这个重大意义的询问,我都不会回答。
“因此,问道我的头上,却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十个人里面起码有九个,剩下的一个我才回答!
“你知道我会不会给他们解答清楚,让满怀希望而来,带着满意的答案而去?”
孔毓良估计在此进入了啰嗦模式,不但絮絮叨叨,而且还来个反问式,来增加他说话的力度。
“不知道。”
百里良骝实事求是地回答。
同时心中纳闷。
你如果不会,你还分个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干嘛?
只有知道你才卖关子吧?
我也好奇,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给他们解答清楚。”
孔毓良回答说。
百里良骝心里极度吐槽了一回——原来你也是装象!
不过这东西也不好谴责,还是找简单的问题来一个吧。
“那您怎么就一百年在容貌上没有变化?还有,这个事情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孔毓良正要找人唠叨那段特殊经历,听到百里良骝问,立即兴致高涨地给他讲了起来。
不过,他讲了不知道多少遍,很是知道那些是要点。
而且他毕竟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有玄空道长的事在那等着,他就不能过于拖沓。
于是就把他怎么得以驻颜的,按照他的理解告诉了百里良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