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已经记录了坐标,但是他们还需要二十分钟时间来进行阵地设置。”蓝小亚紧张地说道,他的眼光紧紧盯着阳牧秦的目光。面前这个元老其实就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大男孩,以往在他面前阳牧秦甚至很多事情都显得很幼稚,说话做事非常随性,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阳牧秦现在这般样子,他的脸色铁青,没有一丝感情,眼神坚定,深沉地呼吸带动着胸腔不停地扩张和收缩,除此之外就好像是一个冰雕一般在那里蹲坐着。
“长,炮兵还需要二十分钟时间……”蓝小亚说话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了起来,阳牧秦朝着他微微一笑,“没事,我们不等他们,准备叫侦察车过来!”蓝小亚一呆,“可是炮兵……”
“不等他们了,”阳牧秦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低声说道,“不等炮兵了,我们以前在安南没有炮兵也要作战,现在难道还要等炮兵才能打仗了吗?通知侦察车!”蓝小亚点了点头,掏出一块红色的布朝着远处挥舞了两下。
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远处的雪地上忽然卷起了一阵雪旋风一般,白色的侦察车在雪地里开足马力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雪橇痕迹,同时也掀起了高高的雪雾。
“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东西在响?”院子里女人的叫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乱军士兵们出惊呼声,“在外面,快上墙看看!”
院子的围墙边很快就出了脚步声,有人在匆忙间从墙上滑倒了,顺着楼梯又摔倒在地上,惹得旁边的士兵一阵惊叫,更多的则是对他的摔跤放声嘲笑,“你个瓜皮!走路都会摔跤,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哈哈哈!瓜马,瓜弥十年……”“贼你妈,快来扶我,好像腿断了。”
阳牧秦听得里面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明显有人已经爬上了围墙,正在向着前面冲来的侦察车远眺,“那是什么?跑得这么快!”“马车吗?为什么没有看到马?”话音未落,却忽然听得有人大叫道,“是谁把下面的尸体翻出来了!”接着有人惊呼道,“墙下面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阳牧秦忽然从蹲坐的状态转为半跪,把手里的半自动步枪枪口指向了围墙上那个正在指着他们惊呼的人,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那个乱兵胸口和头部几乎同时中弹,仰面朝天就翻了下去。旁边的人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扶着墙头向下张望,阳牧秦身边的两名特侦队员端着冲锋枪一个轻快的短点射,直接把其中大部分人都扫倒在地,有人身体前倾,直接从墙上栽倒在了冻得硬梆梆的泥地上,鲜血如注,迅就把那片雪地染了个通红,同时鲜血也在围墙上向下流淌,墙面也被染红了好几块。
“敌袭!敌袭!”里面的乱兵们喊出声来,他们忙不迭地从围墙上跳下去,有的人在雪地上滑倒,但是谁也顾不得抱怨或者嘲笑了,纷纷朝着自己的房子跑去,想去拿取自己的武器。
阳牧秦大喊了一声,平端着步枪就朝着院子大门口冲了过去,两名士兵紧紧跟着他,同样的姿势平端着冲锋枪,朝着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院子并没有大门,还是在乱军夺取这个村落的时候大门就已经完全损毁了,他们只是草草地在门口堆了一些乱石和碎砖而已,此刻更是因为长期有骑马的传令兵进出,那些障碍早就已经给清除得差不多了。这些障碍不能给马带来麻烦,对于人而言就更不在话下了。
阳牧秦带着两个人直接就出现在了大门口,院子里慌乱的情形立刻映入眼帘,几个乱兵正在朝着屋子跑去,看到有人冲了进来,更是顾头不顾腚地朝着物资加冲去。阳牧秦来不及仔细瞄准,在雪地中一个半跪,扫起了地上一片雪,平端步枪朝着那几个乱兵的大致方向,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随着连续不断的枪响,跑去的人中两个已经脑袋爆开,剩下的几个躯干也基本上中弹,翻滚在积雪已经大多化掉了的地上,挣扎着嘶嚎。阳牧秦手中的步枪此刻也打完了子弹,他迅的把弹匣从枪身分离开来,丢到口袋里,然后从弹匣袋里掏出另外一个弹匣,麻利地装了上去,一拉枪栓,接着对着已经倒地的几人进行了一人一枪的补射。
此刻厢房的门被推开了,六七个士兵手中提着刀就冲了过来,口中还高喊着一些听不明白的地方话。不过迎接他们的是更加猛烈的反击,负责这个方向的特侦队员平端冲锋枪,直接一个扫射把他们全都打倒在地。“冲!冲上去!杀了他们赏银百两!”一个屋子里出了惊恐的喊声,明显已经乱了阵脚。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从另一侧的厢房里又冲出来不少人,这些人手里的刀看上去就比之前跑出来送死的人要亮堂,不过冷兵器在这样的距离里能够挥的威力十分有限,他们甚至还没能靠近到三米距离,另一支冲锋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着“砰砰砰砰”的枪响,那些“勇夫”们在枪口的火焰下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有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抽搐,有的则是抱着被命中的部位嘶嚎,更多的只是脑袋一歪如同一个麻袋一般横着滚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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