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鱼贯而上,整个过程中没人说话,没有装备磕碰,几乎听不到丝毫声响。
上了城墙,几个士兵凑过来,用一张毯子把自己盖起来,在下面摊开一张地图,然后用火柴点亮了一支蜡烛,确定了地形和方向后,息灭蜡烛收起毯子悄悄向着东面走去。
“好了,端出去倒掉。”彭剑头也不抬,直接把一盆血水递给一旁的叛军士兵,那士兵不由得在那里一阵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吧,”旁边有人说话了,一个叛军的军官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冷冷道,“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的,如果钱指挥官还想再玩一次,我不介意奉陪,兄弟的刀绝对比你快。”说着还得意地炫耀了下手里的飞刀。
钱龙舟无力地瞥了他一眼,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没力气了。刚才的手术难度远远超出了彭剑的想象,子弹卡在腿骨之间,而且压迫住了一条血管,彭剑跟几个医护兵学员一起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在枪声的伴奏下把这颗弹头取出来。
“你运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位置都能压迫到血管,还好有我这样精湛医术的妙手神医,不然你非得立马挂掉不可。”彭剑笑着跟钱龙舟说道,完全无视了那个飞刀手。
“行了,你就别吹嘘了,你就是个杀猪的!”旁边的那飞刀手冷冷说道,“杀猪的也好意思在这里吹嘘,你能把这伤弄好算是运气好而已,老子平日里看你就不顺眼了。”说着他站起来走近前继续说道,“让你给这群学兵教授,这元老院也不怕误人子弟。”
“不得胡言!”旁边一个医护学兵连忙喝道,“彭首长可是医术精湛的……”
“嗖——”随着刀锋入肉的声音,就见那学兵喉咙上忽然多了一把飞刀,他双目圆睁,向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鲜血从伤口快速喷涌而出,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
“你!”彭剑吼了一声,也顾不得那飞刀手,快步冲上前去按住了学兵的伤口,连忙冲身边的学兵说道,“快来帮忙!血要是流进气管就麻烦了!”“嗖——”又是一声响,旁边的学兵也同样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个元老,自以为是天下救星,反我安南,杀我弟兄。”飞刀手得意地从身后腰包里取出一把飞刀,得意地在手里抛着,那样子就犹如一只猫在戏弄一群老鼠一般。“今天我等也算是替天行道,若不是我兄长说必须要留着你们几个元老,我统统都要把你们弄死。”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我还不知道你们为何造反,不妨说说?”彭剑虽然语气调侃,但是手下丝毫没有停歇,同时眼睛还在紧紧盯着那个飞刀手,虽然说他知道飞刀手无意取自己性命,但是旁边这几个学兵都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他也不敢叫学兵帮忙。
“为何造反?”那飞刀手恶狠狠地吼道,“我原本是安南新军,入伍只为当兵吃粮拿饷。当初入得新军,粮饷每月都有发足,可自从叛出安南,就只有吃的了。当时让我等加入元老院军队,口口声声待遇高,结果到得现在也不见一分银子一个铜子到手,我等只得想法从装备里弄出火枪售予外人这才得到点银子过活,而你等还要苦苦相逼,将我等逼上绝路……”
“等等!”彭剑依旧在处理伤口,头也不抬打断了飞刀手的话道,“你们的军饷都是直接发到各人账户的,你们只需要拿着你们的军籍牌到银行去就能拿到军饷。”
“军籍牌?”飞刀手不由得一愣,“又是何物?”
“就是你脖子上挂着的铜牌,上面有你的军籍号码和姓名,有这个牌子就能直接去沙巴克的银行办事处去取钱,你都不知道问一下吗?”钱龙舟在手术台上差点没吐出血来,“每个士兵的军饷都是必须要本人去领取的,如果你没有去,那钱就一定在银行里。”
“私售军械,难道在安南是普通寻常之事?是理所应当之事?”彭剑赶紧补刀。
那飞刀手不由得愣住了,他们一众安南派自从归顺元老院之后就抱作一团,从来不跟外面的其他派系交流,有问题也只是一大群臭皮匠凑在一起瞎琢磨,拿不到军饷又不敢去找阮文玉他们一众高阶军官反应。按道理说他们这群军人在服役期间应该也不用什么钱的,但是他们在成为外籍军团之前养成的吃喝嫖赌习惯又没有改掉,因此入不敷出就只能选择私售军械了。而私售军械这事情,不管是在什么国家,都是死罪,此时这四个字被彭剑一说出来,让他不由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当场。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铜盆掉落在地上哐当哐当的声音,这飞刀手一愣,连忙就要走向门口。与此同时,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了,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冲了进来,手中的十字弩平端着瞄向飞刀手,“不许动!特侦队!”
飞刀手反应很快,甩手啪啪两下就把左右手的两把飞刀甩了出去,最前方的特侦队员猝不及防,左眼中刀,到底抽搐了好几下就不动了,后面的则左肩中刀,但是强忍着痛楚,迅速扣动扳机,随着弓弦的崩响,一枚箭矢射向飞刀手。
飞刀手见势不好,一个滚翻直接欺身来到那特侦队员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又拿出一把飞刀,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