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把手头的麻烦都给解决掉了,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明显了,髡贼的粮食竟然没有如同他们料想的那样很快见底,反而几个月来一直在丛林中开辟新的田地,兴修水利,竟然前段时间还创了个大丰收。
刘传志现在越来越无法理解这群髡贼是干什么的了,要说精于土木吧,人家真的是能够烧砖烧瓦,砍树建房什么的全然不在话下;要说精于耕种吧,人家就直接在丛林里开辟新田,把原来一块人都走不进去的茂密丛林变成了良田万亩,他来的时候还看到了良田之中依旧种植着大量的作物,还有许多农夫在田间劳作;要说精于奇技淫巧吧,髡贼造出来的各种小玩意儿不仅物美价廉,能够提供的产量又极高,上次岑敏来到东方港刺探军情,顺带着回去的时候就带了好大一车东方港的小玩意,一回去就成了北海城的抢手货,一个竹壳小镜子竟然卖出了六十两银子的天价。他具体赚了多少钱刘传志倒是不得而知,不过从岑敏最近新买的宅子和几百亩良田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只是前面几样本事,倒不失为可以拉拢的摇钱树,到时候课上一堆花样齐全的税就没事了。但是此时眼前这些正在开进的髡兵呢?刘传志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的神色,左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右手掂了掂胡子,“诸位觉得这髡兵如何?”
一旁的一个同来的参谋连忙在一旁说道,“小的看这髡兵虽是声势浩大,不过大多应是虚张声势之辈,以某观之,髡兵竟然全部装备火铳,仅此一样,在下就有十分把握彻底将髡兵一举歼灭。”
星地科远独羽太察岗所封结帆 “果然是好计谋!”旁边又有参谋轻声赞道,被赞的人满脸微笑就差手上一把羽毛扇了。“若是能选好日子,赶在下雨之时,髡兵之火铳无法射击,必然只能束手就擒。我天朝上国兵士众多良将何止千万,趁乱掩杀过去,别提是这些假髡兵士,就算是真髡大将,脑袋也要砍下来。”说话间满脸得意,似乎早已胜券在握一般。
那参谋顿时一阵眉飞色舞道,“日月五行,世人皆知水火相克,某观髡兵皆装备有火铳,若是开战,必然都是想要以火铳射击之。火铳之舞我武朝亦有装备,不过射击十数丈远,而且又极易炸膛,平日里兵丁操练皆不愿以火铳操练之,此时东方港髡贼所装备之火铳,即算品质再好,纵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在狭长地带设下埋伏,两侧埋伏精兵。一声令下暴起攻之,髡贼不善近战必将溃散。”
“余观髡兵火铳之上皆有短刃,似是可以近战用以搏杀之物吧?”一旁又有一个参谋在低声说道。
“非也非也,”发言的参谋一副你懂个屁的表情,“但凡用过火铳之人,都窃以为火铳之威声势浩大,乃人力不可敌,势必用心操练火铳之射击而忽略近身搏杀。然火铳之威亦有势弱之时,余听闻东瀛有一秘术,以细竹条捆成竹把盾,火铳之弹丸不可穿,若是前方兵士手执竹把盾,在前方阻挡射击,后方兵士手执刀盾紧跟在后,待到逼近到五十步时刀盾手上前一通搏杀,必破髡兵火铳阵。”
“果然是好计谋!”旁边又有参谋轻声赞道,被赞的人满脸微笑就差手上一把羽毛扇了。“若是能选好日子,赶在下雨之时,髡兵之火铳无法射击,必然只能束手就擒。我天朝上国兵士众多良将何止千万,趁乱掩杀过去,别提是这些假髡兵士,就算是真髡大将,脑袋也要砍下来。”说话间满脸得意,似乎早已胜券在握一般。
刘传志掂着胡子摇了摇头,稍微考虑了下这个参谋的发言,便轻声说道,“髡贼不是普通海贼,自从来到此处业已半年有余,此时东方港城已经成型,却不思劫掠,本官——老夫以为髡贼在此登陆筑城之意图原本就不是来劫掠,却是准备在此长期驻守。”
封科不地酷技秘恨封陌冷艘指 “不是,”刘传志摇了摇头,“岑敏所说这东方港之真髡不过五百多人,此间我等所能见者大多都是此间流民被收纳之后所成之龟化民。若是髡贼还有后面之人,那就应该是要向附近拓张,而并非只是猬居于此。诸位请想,五百余人即可开拓如此大的局面,后面若是还有人,必然就要有更大的布局。老夫觉得髡贼必然只是现在到此的五百余人,不会再有后面的第二批髡贼了。”
“不是,”刘传志摇了摇头,“岑敏所说这东方港之真髡不过五百多人,此间我等所能见者大多都是此间流民被收纳之后所成之龟化民。若是髡贼还有后面之人,那就应该是要向附近拓张,而并非只是猬居于此。诸位请想,五百余人即可开拓如此大的局面,后面若是还有人,必然就要有更大的布局。老夫觉得髡贼必然只是现在到此的五百余人,不会再有后面的第二批髡贼了。”
“自然不会,老夫只是觉得这些髡贼来历有意思,这万里海疆一直都是有海无防,我等经常需要来回奔走于海疆各处,武朝水军自从郑和舰队惨败之后便积弱至此,我等水军此时面对迈德诺水军二十艘对一艘也不见得有优势。”
“大人说这些又有何意?”之前出谋划策打髡贼的参谋不由有些莫名其妙,望着刘传志轻声问道。“髡贼是髡贼,海防是海防,两者又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