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步枪来,元老院步枪在军工厂一直都没有停止生产,根据占城港之乱前公主的协议,元老院将继续向占城港新军交付一千支步枪,为占城港完成一个线列步兵战斗营和两个轻装步兵战斗连。线列步兵就是标准的排队枪毙党战法,士兵们在排成三列或者四列对远处敌人进行射击。由于发射时采用的是三段击甚至四段击,因而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每人携带三十发子弹的士兵们能够保证四到五分钟左右的持续射击时间。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们使用的依旧是黑色火药作为发射药,发射时硝烟弥漫战场,如果不等烟雾散去就强行盲射,必定会让命中率大打折扣。
这个问题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眼下虽然化工部门在人力物力全部严重不足的情况已经开展了硝化棉的生产试制工作,但是硝化棉的试制哪怕是在旧时空使用分析纯的原料也是很难制取的,更不要说在本时空这些七拼八凑纯度不一的原料了,制造出来的硝化棉绝大多数都不合格。偶然遇到一两次合格的,却又因为原料纯度不同而很难复制,因此在化工部门本身没能建立起原料生产厂和制定产品检测标准之前,无烟火药是很难制成的。
因此新军迫不得已采用一种比较复杂的射击法,就是第一排开枪后,就开进到最后一排,接着第二排开枪后也开进到最后一排,整个队列循环向后射击后退。这样敌人和士兵之间的距离缩短的时间就需要变长,如此这般,就如同放风筝一般拖住敌人,无论是敌人在进攻还是撤退,都要持续不断地挨枪子。
至于轻装步兵,这又是另外一个理念,轻步兵不像线列步兵一样穿着鲜艳的红色军服,他们配发的主要是绿色军服,以保证他们可以潜伏在树林、灌木之中,从侧面和后方伏击敌军,要知道军队进攻最忌讳的就是侧翼遭到袭击。尤其是在遭到火器打击的情况下,侧翼的火力打击可以抵消散兵线正面的兵力分散,能够很容易地打到这些没有防备而从侧面看却聚集在一起的目标。
轻装步兵装备的虽然也是元老院步枪,但是他们没有刺刀,身上装备的东西数量也比线列步兵的要低。他们在作战时不会排成线列进行射击,而是依托掩护,隐蔽在敌人的侧翼,然后乘敌不备突然发起攻击。攻击之后他们的任务就是迅速撤退。因为既没有刺刀也没有多少弹药的他们要比线列步兵少负载百分之三十的重量,因而行动迅速,又便于隐蔽。如果遇到敌人追击,则可以将敌人引入线列步兵的射击范围,引诱他们把侧翼暴露出来。一旦敌人将注意力放到线列步兵身上时,轻步兵又能够继续从侧翼打击敌人。保证每一口都要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让敌人知道什么叫做疼。
按照一个营五百人左右一个连一百人左右的规模,剩下的部队则主要是保持后勤的,包括粮草弹药押运,向后方运输伤员等任务。这些后勤部队装备的主要是缩短枪管的元老院步枪,这些步枪的射程不过是四十到五十米左右,不过即使是这四五十米的距离,也是杀伤力十足的。另外还有一个百人的连队,他们装备的是短管元老院步枪和手榴弹。这就是新军的掷弹兵连,他们比起历史上欧洲的那些同兵种的士兵们要幸运多了。那时代的掷弹兵要求身材高大,因为装填黑色火药的炸弹个头又大又沉,他们需要把这样的炸弹抛掷到数十米外的敌人中去,这种战斗任务相当不容易。但是新军的掷弹兵却有极强的优势,他们使用的炸弹并不是装填黑色火药的,而是装填的苦味酸。
自从1771年英国人沃尔夫用浓硫酸和浓硝酸处理苯酚从而得到一种黄色固体——三硝基苯酚,并且很快被用作黄色染料。但是从那时起,就从来没有人意识到这会是一种威力巨大的猛**,在此后的一百年间,所有人只是浑浑噩噩地把它当成染料在使用。直到整整一百年后的1871年,某个伙计用锤子敲砸被锈坏的苦味酸铁桶时,才敲响了苦味酸作为**的第一响。这时苦味酸的别样用途才被真正发现,并且很快就被大量运用于军事上。当年日军在大东沟海战中击败北洋水师的原因,除了新式快速军舰、速射炮之外,就是这苦味酸**了。清军击中日军的炮弹主要使用的都是黑色火药装填的,爆炸威力小,三条巡洋舰三十多发大炮弹击中小炮舰“赤诚”号,还被赤城号开了回去,但是北洋水师的军队被苦味酸装填的炮弹击中后,却损失惨重。
苦味酸还有一个特性,就是不仅在爆炸时能产生黑火药炮弹爆炸时的冲击波和破片,在爆炸中心还能燃起上千度的大火,能够点燃钢铁。更可怕的是这样的火焰会像液体一样四处流动,哪怕是在水中也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另外苦味酸有一个极好的好处,就是在没有与金属发生反应生成苦味酸盐前,是非常温和的,甚至可以加热到两百多度变成液态进行灌装,相对黑火药,哪怕是钝化过的栗色火药而言,要安全很多。只是灌装这些苦味酸到手榴弹中并保持手榴弹的安全性颇费了军工厂的一番脑筋,最后是使用竹筒封装,然后在外面套预制破片壳。竹筒和苦味酸之间还刷了一层不薄的石蜡,这样的话苦味酸就很难腐蚀到金属,能够保持弹药的稳定性。
和欧洲掷弹兵使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