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婷此时跟大多数肉票一起已经被转移到了聚义厅,昨天晚上的几个特侦队员的战斗让她大开眼界。作为本时空的土著,她经常能够看到村寨之间的械斗,就算是她家里庄上的武师,也不过就是一个打三四个的份。但是眼前这几个其貌不扬的人,穿得花花绿绿的衣服,头上戴着花布裹着的头盔,脸上还被油墨涂得黑一块绿一块的,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但是他们却顶住了土匪六七次进攻,其中一个人还被射了一箭,但是却一点事都没有,把箭矢拔下来丢在一边就继续战斗起来。
他们手中的火铳跟乡勇或者官兵手中的三眼铳鸟铳截然不同,尽管发射时同样会爆发出炸响,但是却可以连续多次发射。因为躲在通道的最里面,对于髡人作战无敌的传闻也是听了无数,她一直都在偷偷关注这些特侦队员是如何打仗的。那个救了自己的特侦队员明显是这几个特侦队员的头目,井然有序地指挥着这些手下兵士抵挡冲进来的土匪,时不时还用他手里更加精良的火铳对突破的土匪进行快速射击,两次突进来的十多个土匪在他那延绵不绝的射击下,纷纷躺尸于狭窄的通道中,原来用于囚禁肉票的山洞此时却成为了他们命丧黄泉之所。
离开洞**的时候她还心惊胆颤地偷偷看了看,沿途到处都横卧着土匪的尸体,就算是她再小心也不由得踩到了好几次尸体,这些不久前对她垂涎欲滴的土匪此时一个个表情狰狞,双目圆睁,嘴巴一个个张大着,明显都是死得很痛苦。这些都是阳牧秦在发起攻击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使用的都是铁壳铅蕊弹,这些追求杀伤力的弹头只要打到人身上,造成的破坏远比实心弹要严重得多,大多数死掉的土匪都是中了一发就死在当场了。
昨天晚上激战了大半夜,特侦队和这些土匪激烈交火无数,让她一度以为元老院的特侦队足有上百人的军队。但是走出洞**的她吃惊地发现,她能够看得到的特侦队不过区区十多人,眼下“聚义厅”前垂头丧气地坐着几百土匪俘虏,此时看到她和肉票一起离开羁押的洞**进入聚义厅里休息,这些俘虏都懒得抬头看一下。土匪们现在远没有了她刚被抓来时的那种趾高气扬,一部分土匪还在几个特侦队员的指挥下把几个明显是匪首的尸体抬到一旁区分。地上的鲜血流淌了一地,血腥味十足,让她觉得一阵反胃,连忙快步跟着阳牧秦跑进了聚义厅。
聚义厅里也坐着几个特侦队打扮的人,正在审问几个匪首,另外还有几个正在包扎和处理伤口。贺亚运此时正背对着大门跟北纬说着什么,他现在一脸的油彩现在已经被之前的大汗冲花了,脸上跟猫胡子似的一道道的。在之前的战斗中他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眼睛被尘土蒙了眼,导致一时间被土匪欺近身边,如果不是肖立华的覆盖射击,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他的两个手下就不是那么好运了,一个被箭矢射中左肩,另一个双臂都受了伤,还好他们的转轮手枪和卡宾枪保持了射速和精准度,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喵的!真是喵了个咪的!什么技术扩散,什么武器代差!都是他喵的放屁!”贺亚运没看到肉票被带进来,对着北纬在发牢骚。“不允许归化民持有自动武器,那就发半自动啊!搞得我们不得不用这些蹩脚的卡宾枪,一个弹巢才六发子弹,六发子弹管毛用啊?装填又麻烦,加上转轮手枪才十二发子弹,要是晚上那下不是自动武器支援,怕是连我都要死在土匪刀下。”
北纬耸了耸肩,没说话,只是冲着肉票进来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让贺亚运别发牢骚了,但是贺亚运没看到,继续念叨个不停,“他们限制军队使用自动半自动武器也就算了,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大量人员在阵前对敌射击的。可是我们是特种部队啊!讲究的就是快狠准,可是武器这么一限制,狠字就没了,就连准都是被阉割过的,打起来还有个毛的用处?不行!北哥!咱们回去后要跟参联会提一下,特侦队武器不能搞什么技术武器代差,既然作为元老院之剑,还要担心什么忠诚?要讲忠诚的话不如搞包衣制度得了。”
阳牧秦凑过来,在贺亚运肩上拍了拍,贺亚运转过头看到肉票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这才醒悟过来,虽然肉票不懂得什么是自动武器半自动武器,更不知道什么叫做技术扩散和武器代差,但是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发牢骚,这对于保持元老院伟光正形象极为不利,于是立马缄口不语。
北纬笑了笑,“没事的,你这不是没事吗?”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聚义厅里桌子被三三两两地打倒一地,原本桌上的酒肉现在都洒落一地。
经过一通宵的战斗,特侦队员们现在大多已经又累又饿,此时看到有的桌上还有酒肉,就上前开始吃起来。由于军人在执勤时间内不得饮酒,无论什么酒都是不允许的,因此这些酒水都被放在一旁,他们只是吃了一些酒席上的肉。一开始贺亚运还阻止他们吃,不过北纬说,这些匪徒被打得晕头转向,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在这些吃的东西里面下毒。
肉票们大多也是被关押了很长时间了,别说吃的东西,就连水也没有喝过多少,看到这里有食物,一个个惊叫着扑了上来,抱起这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