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得极为别扭的土匪跟班。“虽然小僧平日里只在这海潮寺中打坐诵经,但是偶尔在寺外讲经超度之时也经常见到东方港之髡人,小僧觉得诸位此时来到敝寺,怕是只想得到一时栖身之所,躲一时之灾吧?”
一路烟他们只是低头无语,不敢说话。“诸位风光之时,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煞气,但此时在髡人即将进剿之时,一个个丧魂落魄,有如丧家之犬。此时方觉性命珍贵,不知风光之时可曾想起那些枉死诸位刀下的冤魂呢?”
“虽然诸位来此有顿悟之心,放下屠刀即算是立地成佛了,但是即使是顿悟佛心,也不代表所有业障都已净化,正所谓:了却业障本来空未了还须偿宿债。”
一路烟是这里面最有文化的货,可是这个只是读过一两天私塾的人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现在被藕益大师云山雾罩地一说,眼前立刻就晕菜了。
“佛有云,纵经千百劫所作业不亡。诸位想要在我海潮寺出家,若自悟心须得加以修行自然不为业风所转。如若不然,东家作驴,西家作马,乃平常事也。”
一路烟虽然不明觉厉,但是形势所迫,一旦髡贼展开进剿,眼下除了这海潮寺,安允已经再无立锥之地,除非南入安南或是北上北海。不如带着手下二十多人一起在这海潮寺里出家了安全,至少这段时间来,髡贼对于海潮寺以及藕益智旭还是很尊重的。想到这里,连忙带着手下二十多人一起跪下求藕益智旭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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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寺的事情的相关报告文件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范例的案头,作为反间谍处的负责人,又是来自无神论的旧时空,他对于这些宗教份子始终是充满了十二分的警惕,在他看来,无论是不是归化民,只要信仰宗教了的,肯定就有变节的可能。尤其是那些洋教,信仰的都是外来宗教,被外部势力分化的可能性尤为强烈。佛教虽然讲究的是隐忍修行,但是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要知道后世的佛教可是建立在明末清初的基础上的,而建立这个基础的,正是现在海潮寺主持藕益智旭,这就让范例觉得有些吃不下饭。因此他特别派驻了一个归化民告密员以出家的形式进驻了海潮寺,并且还在通过建筑组协助建寺时在各处安放了拾音器,悄悄录音搜集证据。
不过一直到今天,范例除了木鱼、钟、鼓、磬、云板这些法器的敲击声外就是只听见藕益智旭和僧人们一起念佛的诵经声了。不过他一直不气馁,作为间谍工作,就是要长期搜集情报,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力挽狂澜四两拨千斤。今天他觉得扬眉吐气,终于抓到这个大和尚私通山贼的证据了,连忙拿着报告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跑到楼上沈彬的办公室去了。
“沈局长!”范例气喘吁吁地推开沈彬办公室的门时,把沈彬吓了一跳。“干什么?范局长?你从二楼跑到三楼至于这么喘气吗?”
“大情报!”范例也不辩解,二话不说就把文件放到了沈彬的面前。
“什么事情?用得着说大情报?不过说真的,你们反间谍处还真没怎么开过张啊!”
“别说没开过张,我可是碰到一个大案子!”范例说着手指点了点沈彬面前的文件。“一个山贼团伙即将在我东方港附近隐藏下来伺机而动。”
“什么?”沈彬也兴奋得站了起来,自从警察总部建好之后,他打交道的就是些小儿科的事情,除了盗窃斗殴之外就只剩下赌博和非法卖**了。此时突然听说一个山贼团伙即将在东方港附近隐藏下来,放到旧时空,就是大案要案啊!他二话不说就拿起文件翻看了起来,但是翻着翻着就没那么激动了,“这不是说的海潮寺吗?”
“是啊,海潮寺我们不能动?”范例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山贼会在海潮寺潜伏下来,到时候找到机会突然发难,就会对我们穿越大业造成很大的损失啊。”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知道元老院的命令的,不要对藕益智旭那边动手,让藕益大师那边自己去处理好了。”沈彬翻看了几下文件,又把文件放回了桌上。
“什么?”范例觉得一愣,“元老院什么时候有这个命令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是没有通知你,当时你一个人劲冲冲地搞什么反间谍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所以都没告诉你。”沈彬耸了耸肩说道,“不过你这个情况还是比较重要的,治安部门是没有能力接手这个事情的,现在剿匪工作已经交到陆军部、特侦队和空军部了,你恐怕要把这文件交到执委会去,看他们怎么决定。”
“这不是开玩笑吗?这直接关系到我们的安全问题啊!让那一个和尚管理这几十号山贼?到了最后谁听谁的?”范例不由得嚷嚷起来。
“也不至于啊,要知道这和尚可是有佛法光环的,”沈彬撇了撇嘴,“大年夜的时候他可是念爆了一个山贼头子的脑袋的。”
“可是山贼跟他长时间住在一块,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和尚了啊,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