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天衣无缝,但花渊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熟悉的目光,那是对敌人恨之入骨的仇恨。花渊太了解这种眼神了,聂洵也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不可能轻易原谅原信——
只要找到机会,聂洵便会布局要了原信的命。
少年垂头,沉思良久道,“东庆局势看着比南盛简单得,深究起来,这潭水更深一些。”
花渊道,“待黄嵩折戟沉沙,复杂的就不只是东庆了,怕是整个五国。”
少年问道,“天下五国?包括南盛?”
花渊道,“包括南盛。”
少年露出一丝怯色,软软地道,“先生,学生有些担心——”
花渊说,“担心这事儿的人是主公而不是少主。”
少年道,“学生与父亲一体,他忧虑的便是学生忧虑的。”
这个少年是安慛嗣子。
因为南蛮之祸,安慛儿女皆亡,之后流亡东庆吃了不少苦头,伤及身体,子嗣艰难。
无奈之下,他只能过继同宗的孩子当嗣子,立为少主,稳定人心。
对少年的话,花渊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少年道,“有了这批辎重粮草,父亲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花渊含糊应了一声。
另一处,聂洵也知道了花渊失踪的消息。
他眉头一蹙,思及他和花渊短暂的见面和对话,隐隐觉得不详。
他——
似乎忽略了什么。
聂洵唤人过来,仔细询问花渊的动静,还有他给原信出了什么主意。
详细询问后,聂洵不得不承认花渊的计策着实不错,奈何原信这个猪队友拖了后腿。
“坚壁清野?我好说歹说他不听,花渊的话他倒是听得很——”
聂洵有些心塞,摁死原信的念头更深了。
“……等等——你将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
聂洵听后,心中一个咯噔。
“糟,计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