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没有挂人头。要是陌生的人头,郎君便成功了,若上面挂的是……”亓官让说到这里,止住不说,“……若是那般,我们也得为这些百姓想好后路,将他们安排妥善。”
罗越脸色一沉,道,“罗某这就去办。”
看着罗越走开,亓官让问徐轲,“你觉得郎君此番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徐轲反问,“部曲战力如何,文证又怎会不知?”
那一千部曲,各个都配了改良弩和趁手兵器,这可是部曲之中花销最大的一个项目,舍了大价钱下去,怎么可能连点儿回报都没有?要是连一万青衣军都搞不定,那还玩个蛋。
亓官让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挚。
他道,“知道归知道,可战场瞬息万变,谁又能算无遗策?”
三人望着篝火,心思各异。
这个夜晚注定是难熬的,谁也没有心思入眠。
一缕金光自东边升起,燃烧着晨雾,驱散了低沉阴暗的夜幕。
亓官让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表面看似镇定,内心早已鼓跳如雷。
他站直了身体,遥望远处被晨雾遮掩的巨大城池,心中暗暗祈祷。
“报——”
一声高喊,打破了沉寂,三人皆是捏紧了拳。
“西侧城门悬挂一颗壮汉头颅,乃是青衣军匪九将军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