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逸禁足已有半月时间,殿外的一切变化均是不知,不仅懊恼,思索片刻将自己的贴身公公叫了来,问道:“最近可以大事发生?”
“回禀太子殿下,宫中,天下,一切安好,并无大事发生。”
“这样啊,”亦千逸无聊的叹了口气,随口又问,“凝王最近如何?凝王可好?”
“回太子殿下,凝王并无特别之事,凝王此刻正和皇上皇后在长生殿中。”
“哦,你可知是何事?”挑眉,亦千逸顿时来了兴趣。
“小的略有耳闻,听长生殿的丫鬟们说凝王最近一直住在望氺殿,过几日陛下要祭天,以往操办仪式的煭王如今被谪往了西南地区,如今凝王便被请入宫中代替煭王操办祭天仪式。”
“三哥可有带夜血前来?”
“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宫中倒是没听说有人见过夜血。”
“是吗?”亦千逸眸底一道狡黠之光闪过,微微扬起嘴角,“收拾一下,本太子要出宫。”
“可是太子殿下,你还在禁足当中,要是陛下知道了……”
“少废话,给本太子快点。”
雪下的极柔,一点一点的小心为大地披上了白衣,晓月楼的院子里几株绿竹艳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绿白相间叫人分不清楚到底是冬是春。
男孩一身白衣胜过满天飘雪,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轻颤,雪花落在鼻梁上很快被体温蒸发。
南国的冬白而不寒,温柔的让人心醉。
夜血默默拽禁了衣袍,他必须离开这里。活过来这些日子夜血对这个地方倒是了解了不少,天下一分为七,南有南国,北有北国,东有华国,西有周国,此四国实力相当,为天下之四强,其次东南荣国,西北夏国,西南滇国。
天下如此之大,夜血相信他有朝一日定能扭转如今这样尴尬的身份。
“太子殿下,你不能进去,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见夜血公子。”
“本太子就想要进去如何?信不信我让你立刻人头落地……”
夜血皱眉,外面突然传来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路,让他好不心烦。
亦千逸气的快要炸了,小小一个狗奴才既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好歹他也算是当朝太子吧?于是越看这狗奴才越觉得不顺眼,干脆道:“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砍了!”
下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亦千逸,这、这关他什么事?都是王爷的吩咐啊。
“什么人在外放肆?”听到那句砍了,夜血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从晓月楼走了出来,却看见一个小屁孩在门外与下人撒泼。
见到夜血出来亦千逸眼睛一亮,也不为难下人了,抬脚踹开那可怜兮兮的奴才,向夜血奔过去,满是孩童般期待的目光。
见那人向自己跑来,进了才认出是那个所谓的色太子,夜血微微向左一步躲开亦千逸热烈的拥抱,不冷不热的问:“太子殿下不是在禁足吗?如今半月不到来凝王府想必是偷跑出来的吧!违抗圣命岂不该杀头?”
夜血的话听得亦千逸身后的公公脸色一白,亦千逸倒是无所谓的笑笑,大大方方的走进晓月楼,对着跟在身后的夜血问:“最近可好?三哥可曾有欺负过你?”
夜血一愣,漆黑如玉的眼睛转了转,回答:“太子多虑了,夜血很好,只是被关在这晓月楼好生无聊罢了。”
夜血声音软软弱弱的,夹杂着淡淡的悲伤与无奈,听得亦千逸心口一软,问:“夜血你想出去玩吗?”
“那是自然,可是想又如何?”夜血的声音更加无奈了。
亦千逸笑笑打了一个响指,回过身看着夜血邪邪一笑,道:“好,本殿下带你出府去玩,但是本殿下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夜血急忙开口问,满是迫不及待。
亦千逸很享受这样乖乖听话得夜血,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指向夜血,“今日本太子不回宫了,本太子要你今夜待寝。”
夜血倒抽一口冷气,面上却满是欣喜的道:“好,成交。”反正出了凝王府他就是不会再回去了的。
“好,那夜血跟本太子走吧。”亦千逸乐开了花,心想,只要可以与夜血同床共枕一夜,那夜血便不就是自己的人了吗?看亦千凝到时怎么办。
亦千逸熟不知自己单纯的想和夜血一起简单的睡一觉的想法,到了这个五岁身体二十几岁灵魂的夜血这里竟被理解的那样龌龊不堪,还有啊,就是她想干什么,就他两这小小的年纪也干不了吧?
南国都城淀京一片繁华,即使天空飘着雪花也丝毫不影响街道的繁荣。
亦千逸一路说说笑笑,向夜血介绍着南国的珍奇,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消减与疲惫。夜血的话也不多,几乎都是为了应付亦千逸而偶尔‘嗯嗯啊啊’的答上几句。
淀京很热闹,雪飞的很洒脱,亦千逸很开心,夜血内心很沉重。
他思索着到底应该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小屁孩,要怎样逃跑在短时间内才不会被发现呢?而且,要如何才能安全的离开着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