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台上劲风阵阵,荡起了高岳和谭知重的锦衣长衫。
接下来谭知重转身,声调忽然高亢,几乎压过了群鸦飞砲的爆炸声,“这火鸦里的每粒神雷药,都是我花了血本兢兢业业造出来的,他窦参想靠几份牒文就夺走,痴心妄想!三郎,以前看的是律法文例,现在这个时代,看的就是谁能掌握军马钱粮,在内的巡城军、神威军你我不会让,在外的神策、定武诸军你我也不会让,咱们西北、三川各方镇,那才是尊皇攘夷的真忠义,窦参背靠那群关东江淮的方镇,很快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
说完,谭知重又对高岳说:“两税使我来扛着,保证窦参号令越不过咸阳原。三郎你便先回兴元府去,把上下都齐顿好,那样才能赢。”
高岳拱手,谭知重的意思他明白。
先前在大明宫城墙下,他对入京申诉的兴元形势户说,马上被拔钉子的是你们不是我——做人说话要算话,说要把他们连根拔起,那就得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