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明白了,崔宽的叹息,和窦参、窦申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三兄!”这时身后的芝蕙当然也醒悟过来,捏住自己的胳膊,急切提醒了下。
高岳刚转眼望向芝蕙,那边窦参就站起来,“不知崔使君,对先前某送至的婚函有何回应?某本想再派遣函使赴潭州再问使君的,恰好襄阳有罢幕之宴,参身为汴东转运使,俗话说江船不入汴,是不应该参与这场宴会的,可又听闻崔使君前来,便心急于族子与令嫒的婚事,故而冒昧登船,亲问可否。”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夜,窦申对自己叫嚣,以后斗酒的日子还在后面。
他是想当我的堂连襟啊!
换句话说,窦参现在自己是汴河转运使,马上又要重新执掌朝廷御史台,见升平坊崔氏和自己这数年内飞腾显达,便有意要和崔宽结亲。
然而自己的这位叔岳父崔宽啊,又不比自己的岳父崔宁,要是崔宁,窦参怕是不敢如此气焰嚣张地连续质问,可崔宽呢?向来是个软弱怕事的官僚,如今才遭窦参如此逼迫。
此刻,耳边芝蕙的声音也传来:
“三兄啊,也不要怪芝蕙我神机妙算,你敢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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