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平回答说,不知。
皇帝身边的翰林学士郑絪脸色苍白,明显非常担心岳父和妻子的安危,眼泪都快要流下来,可身为侍奉在圣主身旁的学士,职责又不允许他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
郑絪闭紧双眼,纹丝不动,可双手却死死抓住膝盖大腿处,几乎要掐出血来。
“可再去探听消息。”皇帝急忙命韦平说到。
又过了几日,崔宁亲自来到奉天城,谒见了皇帝。
“仆射可否紧急入川,安抚军情?”皇帝对崔宁,几乎是拜托恳求的语气。
谁想崔宁却慷慨呈辞:“臣本为西川节度使,如今因兵乱,就回镇旧地的话,简直等于说旌节可私相授受,恐更加折损圣主的威信。依臣的看法,凤兴、兴元两地的都团练使已入蜀,事态未必会继续恶化,此外陛下可另选位素有威信的大将,去镇西川。”
“卿之公心,朕感铭于内,不知仆射推选何人?”这时李适真的要什么都答应了。
崔宁不假思索,便说出了李晟的名字。
“可李良器正在长安城的东渭桥,无法赴任蜀都城。”
“无妨,陛下即刻下诏于蜀都城西山军,只要宣布李晟为节帅,军兵必然心服,再选一两人暂为留后,消弭兵乱,等到光复长安城后,再让李良器去镇西川不迟。”
皇帝心想,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