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带了某种能直刺内心的手段:“小施主,老衲问你,如果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你待如何?”
闻声,楚天箫只觉内心一震,然后只在瞬间,他的神色就变得肃然起来,几乎不假思索地,便是一字一句道:“我会负责。”
“如果昨夜我和她真的有什么,那么,无论她是谁,是何身份,性格是好是坏,所为有什么原因……我都会负责。”
“不敢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至少,倾此一生不相负。”
这番话,楚天箫说得斩钉截铁。
是的,他两世为人,坚守到现在的处男之身,在他心中已是“重如泰山”,几乎可说谁破谁上位……而如果这番道理被水梦涵知晓的话,想必,她昨夜的决定也会有所更改……
事实上,这也是日后她肠子都悔青了的往事之一……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当下闻言,就见了空脸上露出欣慰笑意,点头道:“善哉善哉,小施主能有此担当,总算不枉那位女施主如此对你……”
闻声,楚天箫沉吟片刻,说道:“大师,您和她认识吗?她究竟是谁?还有……昨夜,真的?”
了空闻言,却是缓缓摇头,说道:“小施主乃聪慧之人,当已有觉悟。”
“名剑常在,香花自来。”
这话颇有些不明不白,但楚天箫却听懂了,他缓缓握拳,然后抬头望天,喃喃道:“我明白了……”
“大师的意思是,只要我一直向前,达到某个高度,自然就能再见她,到时,一切疑惑,都可亲口问得答案,否则……就只是徒劳伤神而已。”
“想来也是……那种级别的……呵。”
“阿弥陀佛,小施主果然深具慧根。”了空缓缓点头,就听楚天箫长叹一声:“既如此,我只问大师一事。”
“……小施主请说。”
楚天箫露出追忆,怅惘,失落的表情:“不瞒大师,自……以来,我就一直觉得心里有什么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忘却了……”
“所以……就是她么?”
楚天箫看着了空,迫切希望得到一个答案——说来就是因为这种感觉,他有时才会下意识地和其他女子保持一定距离,先是慕流凌,再是陆媚儿,其实都是被挡在了这堵‘墙’后……
了空闻言沉默,然后,摇摇头,却不知到底这意味着‘不是’,还是‘不知道’……
楚天箫却有所悟,双手合十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是晚辈着相了。”
“阿弥陀佛……”了空一声佛号,便将一幅地图交到了楚天箫手中,“既已明悟,小施主便去做该做之事吧。”
“是。”楚天箫一握那份地图,直觉上便知这就是从此间通往赵都的地形图,甚至,还可能有更多详尽的信息……
握着微热,似是新画的……
一时间,楚天箫满怀感激,连忙还礼,说道:“多谢大师。”
了空含笑点头,想了想,又脱下了身上外披的袈裟,递给楚天箫,说道:“外间多风雨,此物虽旧,一路,却也可为小施主遮挡些风雨……小施主若不嫌弃,就请带着这件‘佛衣百纳’,一并离开吧。”
“大师……这?”一经触碰,感受到袈裟中那隐隐透露出的,那抹不同寻常的气息……楚天箫便知此物绝对是一件宝贝,当下微微错愕道。
“无妨,只是老衲的一件旧物罢了,若是小施主嫌弃,大可随便找个荒山野岭扔了。”了空微微一笑,满是慈祥。
“……大师说笑了,既然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定会好好珍惜此物。”楚天箫说着,郑重将它收好,然后再度一礼,“昨日叨扰大师了,就此告别,望大师珍重,有缘再会。”
“阿弥陀佛,此间禁制,已为老衲所开,自东村口而出,自得其路……小施主,一路走好。”了空双手合十,说道。
“多谢大师。”
楚天箫最后还礼,说了一声,便转头下山,直奔外处而去。
“嗯,算算日子……血岩他们,也该抵达赵都附近了,我,必须尽快!”
想起昨日那柔软的身子,绝世的容颜,以及蜻蜓点水落下的香吻……楚天箫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轻轻摩挲起那枚香囊。
目中,透出种种复杂的情绪,末了,渐渐化为一丝坚定……
是的,坚定。
穿越以来,他从无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坚定,渴望闯出一番事业!
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难以抑制地,微微仰头,看向上空,鬼使神差般喃喃念出一句。
“等我。”
“无论你是谁,等我!”
……
等到楚天箫离开此间后,了空方才转身,步履蹒跚地朝着帝女庙深处走去,他每走一步,面色就苍白一分,憔悴一分……走了不过数步,他猛地停下脚步,面色涨得发紫,然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液……却不是红色,而是金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