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弟,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费胖子赶紧站起身,看着眼前浓眉大眼,鹰鼻豹口的董国强,恭敬道:“董老板您贵人事忙,等等也是应该,冒昧打扰,请不要见怪。”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家是自己人,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
董国强摆摆手,让费胖子坐下,自己亲手给对方倒满茶,笑道:“来京城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
“这次来是有很重要事情告诉你,有关凌天成!”
“哦?”董国强脸色微变,沉声道:“天成拍卖?有什么动向?”
费胖子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低声道:“我听说凌天成已经北上,来到京城,不只是他,还有凌君生那个老不死!”
“当真?”董国强挺直身体,逼问道:“你确定凌君生也来了?”
“千真万确!”费胖子正色道:“消息绝对准确,这次凌家可谓有备而来,凌天成不足为患,最多在中原折腾几下。可凌君生不能小觑,他可是……”
董国强摆摆手,站起身,来过走几步,突然放声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苍鹰,霸气道:“来得好,圈里经常把董某和凌天成相提并论,总是没有机会正面交流一下,今天机会来了!”
“这……”费胖子没想到董国强如此反应,赶紧劝说道:“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跟老钱就是栽在凌天成手里,你看文博拍卖多么凄惨……”
董国强脸色一沉,呵斥道:“哼,难道你觉得我跟钱文博一样废物?”
走到费胖子面前,警告道:“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我不管什么狗屁凌家父子,这里是京城,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小地方!”
“是龙是蛇,到我的地盘都要乖乖爬下!”
董国强看着惊弓之鸟的费胖子,鄙视道:“好了,消息已经传到,晚上介绍几个大人物给你,眼光放长远点,不要总盯着中原那种小地方,记住,你是跟着我董国强混饭吃!”
看着费胖子离开,董国强长出口气,内心可不象刚才保证的那么轻松,只是为了安慰费胖子的心。
凌天成是有商业头脑,年富力强,有野心。可毕竟眼力不高,在圈里威望不足,不足为惧。
可凌君生那个老家伙不一样,前博物馆馆长,故宫名誉鉴定专家,青铜权威,门生故交满天下,他才是凌家的顶梁柱!
这么多年原本以为凌君生不管凌家买卖,基本放手不管,任由凌天成自己打拼,所以天成拍卖龟缩于中原,没有开拓其他市场。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老家伙居然出手相助?这次来京城肯定为了给儿子呐喊助威,说不定现在正在跟那个大藏家把酒言欢,为凌家牵线搭桥。
“哼,别以为靠着一个老不死就能为所欲为!”
董国强一拍桌子,狰狞道:“京城是匡氏的地盘,管你是什么人,我董国强一定要让你好看!”
这时候闻一鸣跟凌氏父子吃饭,凌君生看着凌天成道:“马定祥算是第一个人脉,以后全靠你们年轻人走动交流,我老了,只能舔着脸去卖老人情,知道吗?”
“老爷子您放心,剩下的交给我和一鸣!”
凌君生看着儿子踌躇满志的表情,冷哼道:“靠你?要不是一鸣出现,我才不管天成拍卖的死活!”
转头看着闻一鸣,笑道:“凌家遇见先生您也是福分,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我这个不孝子如何?”
闻一鸣客气道:“老爷子您客气,我跟凌家统一战线,荣辱与共,请放心。”
凌君生点点头,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感叹道:“京城水太深,我也不知道这步是福是祸?万事小心,谨慎而行!”
凌天成点头称是,好奇问道:“明天咱们去拜访谁?”
“明天?”凌君生微微笑道:“我带你们去琉璃厂坐坐,去见见荣宝斋的吴掌柜。”
闻一鸣跟凌天成对视一眼,都很期待明日之行。百年来琉璃厂就是圈里兵家必争之地,现在还有西街,多了不少店面。以前只有东街这二十多家门面,能在这个地方立足的都是顶尖人物!
民国那个时候,这里是京城达官贵人最喜欢来的地方,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都要客客气气!这就是专业的力量,你不懂就是棒槌,再有钱人家也能忽悠你。
不过那个时候古玩圈风气很好,都是文人雅士,靠的就是一个信誉。好多熟客喜欢什么宝贝,直接就能拿走回去把玩几天,连收条都不用打!喜欢就把钱送来,不喜欢只要东西没坏,原物奉还都行。
当年多少超级大收藏家都在琉璃厂有个店面,民国六大收藏家、古币大王赵汝珍,随便一个到现在都是能撑起两三个私人博物馆的猛人。
那时候古玩假货很少,基本都是真东西,只要你有眼力,汝窑也有捡漏的可能。买东西都是为了收藏,没人说什么投资升值,人心很干净,玩的就是个文化。
第二天来到琉璃厂,凌君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