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你莫要再生事端,你爹确为自缢而死,与旁人无关!”
凡间,刑部衙门前,四名差官叉住了三番五次来此闹事的白扬。衙门师爷则站在安全地带,远远地呵斥着这个讨债鬼、愣头青。
尽管身上的麻衣在挣扎中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白扬依旧不管不顾地想要往里闯去。此刻的他,涨红了一张俊脸,红色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师爷吼道:
“若我爹真是自缢而死,他为什么在前一天还说要考校我的功课!”
“若我爹真是自缢而死,你们为什么不让仵作验尸!”
“若我爹真是自缢而死,王普品那个老匹夫,为什么不敢见我!”
‘切,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师爷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公事公办地回道:“此案已结,尘埃落定。若你再在衙门口放肆,依律可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白扬闻言,猛地一使劲儿,仗着武艺傍身,竟真的挣脱开了差官的束缚,奔至师爷面前,粗声粗气地说道:“清国律法我比你熟!别说是二十大板,就是一板,你也打不了我这个举人身上!”
“呵,他打不得你,我却能够弹劾你扰乱刑部,夺了你的举人功名!”
出了大堂,刑部尚书对着白扬就是一顿呵斥,他在里面就听到这小子胡搅蛮缠的声音了,真是不可理喻,清国律法在上,哪里是他这个毛头小子可以搬弄是非的!
本来被白扬吓得面无人色的师爷一见自家大人来了,急忙后撤几步,躲到了尚书大人的身后。
尚书瞪了没胆气的师爷一眼,转头对白扬继续说道:“还有,若你继续诽谤朝廷命官,本官也不会坐视不理,你还有大好前程,莫要自绝于此!”
“呸!你和王普品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白扬躲过迎面袭来的一拳,不怕死地继续嚷嚷道。
然而,自尚书从刑部大堂出来后,所有差官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突发状况。
见四名守卫奈何不得白扬,当值的差官们立马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分出更多的人手迎了上去。
要是尚书大人有个万一……他们丢了差事事小,赔上性命事大啊!
最终,整整十名差官一同出手,才终于让恶徒白扬“伏法”。待把他五花大绑之后,师爷才敢把他提至尚书面前。
‘哼,不知所谓!’
尚书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白扬,冷冷一笑,说道:“白扬,若白松龄见到你现在这破落样儿,恐怕都不敢瞑目。
便是连中二元又如何,区区一个举人,连让本大人介怀的资格都没有!”
“诶!赵尚书,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扬怎么说也是我等的晚辈,你不勉励他也就罢了,怎么还教训起他来!”
就在这时,一道白扬恨之入骨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却是王普品,“王丞相”,不知何时来到了刑部。
时至今日,当日的王给谏,已经爬到了清国右丞相的位置,只差一步,就能踢掉日渐式微的高宰相,成为本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