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走后没多久,胡大力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回了庄园。
胡大力坐在椅子上赤裸着上身,身上满是乌青一片,杜老站在旁边给他擦着药膏用着独特的手法大力按摩,痛的胡大力龇牙咧嘴。
黄真一脸愤愤道:“那个家伙真是太嚣张了,明明是那个账房做了假账,却偏偏一口咬定我们诬陷于他,真是气死我了!”
杜老一边给胡大力涂抹着药膏,一边说道:“小公子,那人似乎背景非凡,言语之间傲气凌人,应该是云州某个仙门的弟子,还需从长计议啊。”
听到杜老这么说,黄真也有些愁了,他愁眉苦脸地说道:“要是苏姐姐在就好了,还不知道苏姐姐什么时候会过来。”
胡大力呲牙道:“待到大公子回来再说吧,大公子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跟了黄奇这么多年,胡大力对黄奇有着迷一般的信心。
黄真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也不知道大哥一个人去了哪里,唉,第一次跟着你们去办事就把事情办砸了,大哥又要看不起我了。”
房中的三人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一处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了如同水波一般的波纹,随后迅速平复了下来。
…………
苏河提着长剑,在院子内上下腾飞,寒光四溢,剑气纵横,无数的落叶被卷起到半空,细细望去,竟然全都被从中精准的剖成了两半,无一遗漏。
这时候,苏石走到了院中,看见此景却是一拍巴掌,叫道:“儿啊!你怎么把这棵摇钱树削成了这个样子,快快停下,快快停下!”
小院中央,一棵原本枝叶繁茂的大树,此刻却是如同入了秋冬一般,满树只剩下寥寥几片树叶,看的苏石肉疼无比,脸上的肥肉都在直抽抽。
苏河无奈的收回长剑,对着苏石道:“我不把这棵破树砍了,你怎会同意搬离此处,住到那新宅子里去?我如今怎么说也是一名先天武者,住在这个破院子里实在太过掉价了。”
其实这间院子并不破旧,相反装饰的还很精致,在云州城西大街能有这么一座院子,已经处于云州城中上水平了。
不过苏河早在加入青羊宫的时候,就已经不满足于这间小院子了,觉得实在有损自己的身份,待到此次成功晋升先天,看见这间院子更是觉得颜面无光。
苏石肉疼道:“你懂什么,不是这棵你爷爷传下来的摇钱树,你爹我怎么可能攒下如今这番家业?那时候不是我送了大把的礼给人家,你当初能这么顺利的就进了青羊宫吗?”
苏河皱眉道:“好了好了,现在我已晋升先天,随便找个江湖势力就能做个供奉客卿,到时候还不是大把的钱财送到我手上?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如今的这点家产能算的了什么?”
听到这里,苏石的脸上就笑开了花,对着苏河举起大拇指道:“还是我儿有本事,今天若不是你正好回来,你爹可真就危险了。”
说到此处,苏石的脸上就一片愤恨之色:“那东家实在霸道,我不过就做了两笔假账填补家用而已,就要废了我的一只手,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河冷哼一声道:“此前不知他们根底,所以下手之时留了几分力气,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东家不过是江南一处普通富贵人家,那处产业就当做给我苏家道歉的赔礼吧!”
苏石两眼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苏河傲然道:“我看那彩衣坊经营的还算可以,收下来当做我苏家的产业,也不算辱没我先天武者的身份。”
彩衣坊何止是还算可以,虽然整个云州城比它规模大的店铺超过十指之数,但其实却是最受云州城那些上层人士欢迎的铺子,专做高端生意,每个月的流水是那十几家大铺子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这就是黄奇生意之道的体现,悄无声息的赚大钱,看起来人气规模什么都比比不上其他同行,但其实赚的钱却是最多最恐怖的。
在江南之外做生意,低调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很容易就被那些本地的帮派给惦记上。
不过似乎由于太过低调,导致苏河产生了一些美妙的误会。
苏石虽然贪财,但是此刻还有些踌躇:“他家能在云州城开这么大的一家铺子,想必各方面也有些势力……”
苏河挥手止住他的话语,说道:“爹你不用担心,江南之地的那些豪富人家,我还不知晓么?那些势力定然都是用钱财上下打点,卑躬屈膝才求来的庇护。我乃是出身青羊宫的先天武者,前途无量,谁敢为了一个普通的豪富而和我作对?”
苏石想想也是,在彩衣坊工作了半年之久,从未发现有什么宗门的关系,只看到大掌柜每个月都会支出一大笔银钱,给本地的帮派和官员散财,不过是一个普通江南豪富人家罢了,如何能和一个出生青羊宫的先天武者相斗?
如果背景足够深厚,还用给这些帮派和官员散财?
“对了!”苏石猛地一拍手道:“我来找你是另有要事,差点被你搞混了。”
苏河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