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主动吻着她的唇,辗转碾压,各自在彼此的瞳孔里看到了漫天星辉,熠熠闪光。 乔沐元将小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脸贴着他的心房,在寂静的夜空下,她听得到他均匀的心跳声,鼻端是他身上的乌木香,干干净净。 当年那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如今是属于她的。 乔沐元心满意足,搂紧他的腰。 纪长慕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却在她唇角看到了甜甜的微笑,酒窝里像是酿了甜酒,多看一眼,他也沦陷在她的世界。 岁月不知归。 没多久,乔沐元在纪长慕的怀里睡着。 四周安静,她的呼吸平稳均匀,睡着的样子更像一只小猫。 …… 纪长慕在琼州只呆了两天。 乔乘帆那天晚上签字画押的契约他已经收到并藏了起来,他不会给乔沐元看,但如果乔乘帆背信弃义,那契约就是白纸黑字的证据。 回了京城,他第一时间去看阿勇。 阿勇还不能动,躺在床上,护工在一旁照顾他。 看到纪长慕来,阿勇很感动,一个大男人,眼睛红红的。 纪长慕给他带了营养品,并叮嘱护工好好照料,他又陪着阿勇说了会儿话。 等阿勇出院后,纪长慕打算让他回琼州休养,那里更适合康复,而京城是个是非之地。 看了阿勇,纪长慕去了一趟滨城。 这一次,他终于打算见母亲一面。 因为是周六,他刚过去就在疗养院庭院里听到小孩子的笑声,是洲洲奶声奶气的声音,还有他妈妈的说话声。 整个庭院里气氛欢快,洲洲跑来跑去,抓着泡泡机,一个一个的透明泡泡在空中飞舞。 院子里树木深深,草坪宽大,空气清新。 纪长慕双腿差不多已经康复,步履缓慢地走过去。 滨城的秋天不算冷,他只穿了件休闲的黑色薄绒毛衣,没有穿外套,过去时,有几片叶子落在他的肩头,又随着他的步伐掉落在地。 男人脸色从容,五官幽邃,眼底是殷切的炽热。 杨淑筝正坐在椅子上,目光跟着洲洲跑,不停地喊“慢点”“慢点”。 晏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整片院子里只有杨淑筝和洲洲。 洲洲眼睛尖,第一时间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纪长慕:“纪叔叔!纪叔叔!” 杨淑筝抬头,刹那间,泪湿眼眶。 是纪长慕! 嘴唇抖动,许久都没有能说出一句话。 纪长慕缓步走过去,压着嗓音喊了一声“妈”。 杨淑筝的泪水有些压不住,一直在眼睛里打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她的儿子。 她问了晏伽很久,晏伽说纪长慕在纽约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看她。 她不怎么相信,以为纪长慕出了不测。 不然,她的儿子怎么会一年多都不见她…… “对不起,是长慕不孝。”纪长慕半蹲下,握住杨淑筝的手,情深意切,“对不起。” 杨淑筝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她说不出话,只低头看着纪长慕,泪水流下。 她太想纪长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