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斯特从昏迷中醒来。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快快切割整齐木板拼接起来的屋顶,一些不知名的植被从横在中间的房梁上垂下。
这是在哪儿?之前发生了什么?
阿迪斯特一面想着一手趁着床边试图坐起来,可他才刚有动作,身体上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你醒了?”这时候,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从声音上判断年纪不大。
阿迪斯转过头,看到是一位年轻人,这时候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手中端着一本书,桌上立着一盏油灯,这时候正释放着微弱的光芒。
我想起来了...
在前往赶赴莫雷斯特的途中遭到肯迪凯斯那些杂种的伏击...
最后的映像,他只记得被追杀的自己被迫逃入了一处就近的森林中,之后便听到远处好像有声音,完全依靠本能往那边走...
是这个年轻人救了我...
他想起来了。
阿迪斯特看了一眼身上,染血的铠甲现在已经被扔到了床板的不远处,身上缠了一圈圈的绷带,绷带里面好像敷着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用鼻子嗅了嗅,有点儿刺鼻,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这是巴雷特熊的粪便和马力安草混合制作的草药,对外伤有很好的疗效,只是味道不算太好。”年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药剂师?”阿迪斯特惊讶的道,一面说着,阿迪斯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遗憾的是这间小屋里面并没有找到有其他人例如一位银发苍苍老者的迹象,于是,阿迪斯特的眼神更加的疑惑了。
大陆上的药剂师可不多见,这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与经验积累的职业可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够掌握的。
“某种程度上说,是的。”年轻人耸了耸肩。
阿迪斯特不禁皱起了眉头。
别的东西倒也罢了,药剂这玩意儿如果出个什么差错把自己的身体给...阿迪斯特脸色微微一变。
接着。
他心底轻轻叹息了一声,算了,不管怎么说别人也是一番好意,回头找个机会再把这些不知名的草药拆了吧。
如此想着,阿迪斯特摆了摆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伤口拉动时再次传来一阵刺疼,不过当习惯之后也就不再难以忍受。
他坐在床上,腰杆自然地挺直了起来,而这一刻,一股身为大骑士的威势自然而然的从起身上流露出来。
他一手按住左胸,低头行礼道:“年轻人,感谢你在危难时刻对我施以的援手,这份恩惠荣耀骑士阿迪斯特将铭记在心,你如果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
简单的表达完感谢后,阿迪斯特接着便急切的开口问道:“不过在这之前,请你务必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木拉斯城大概有多远?这对我很重要。”
“呃...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年轻人摇了摇头道
阿迪斯特一愣,接着皱了皱眉。
肯迪凯斯的战事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有亚拉特一个人在城里不知道能否守得住,假如他这边失手让敌人绕到大人的后路...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得赶快回战场...
刚刚想到这里,阿迪斯特面色却微微一变,他恍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的剑呢!
“我的剑呢?”他的声音一下子便大了起来,骑士的长剑对于一名骑士来说便意味着他的生命,更何况这柄长剑对他来说意义非凡,那可是大人亲自赠送的,作为荣耀骑士团骑士长的身份象征。
年轻人悠悠的端了桌上的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喝了一口,接着随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阿迪斯特连忙看过去,直到发现自己的长剑正安静的靠在床脚后,他紧张的神色才稍有所缓和。
他连忙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伤势比他预想中的要重,挪动时候扯到伤口的那股疼痛让他额头立刻渗出了冷汗。
在原地定了一会儿,直到伤口适应了他现在的姿势,疼痛不是那么剧烈了,他才一步步的走向那柄长剑,并将它拿了起来。
这时的他表情无比的狂热,又带着一份清晰可见的虔诚,他伸手轻轻地抚摸过长剑光滑的剑身,可随着,他的表情便是一变。
这剑不对!
作为自己最忠诚的伙伴,长剑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一清二楚,更何况他分明记得在最后这场战役中与对方大骑士角力的时候长剑已经出现了缺口与裂痕,而现在却经过了修整,里面似乎还参入了一些不知名的黑色石头,上面还多了两条丑陋的花纹。
“怎么回事!”阿迪斯特面色一沉,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了起来:“我的长剑!你对我的长剑做了什么?”
这时罗希也刚好看完了手中这本书籍,便合上了书本,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阿迪斯特手中的剑,之前因为准备给自己的大剑附魔制作成巫具,刚好看到这把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