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伯府,站在密楼远处大声喊话的老头正要继续说话,突然就感觉身子一轻,嗖的一下,通过那个被撞穿的窟窿飞入了密楼之内。
这密楼自建成以后,除了几个哑女盲仆,其他人都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其中。
不过,对于常年生活在府中,了解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的仆役们来说,对密楼内的事情多是心知肚明,而作为管家的老者自然就更是清楚了,当年建这密楼都是由他实际操办的。
他被摄入楼内,第一眼就看见了鲜血洒满了大半个屋子,一具倒在地上,就像是被浸泡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
“伯……伯爷!”老管家一呆,几乎无法置信。
他惊骇的看着楼中几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帝国伯爵也是说杀就能杀的吗?”
轩辕皇帝摆了摆手,道:
“我也懒得跟你作自我介绍,我要问你些话,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我就准这长林伯府后继有人,可以让这个死鬼的兄弟的后裔袭爵。
若你跟我死犟,我虽同样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但你们长林伯府就没必要存在了,统统贬为庶民吧。”
在轩辕文明中,是没有株连这条法律的。
若是天下某国频繁发生类似事件,祸及全家甚至亲朋好友,帝国还会出面干涉训斥。
但即便是帝国,也没有真的开明到某人犯法,完全与其家人无关这个程度。
假如真有某人犯下了不赦重罪,除了所有直接牵连者罪责难逃之外,其家人妻女哪怕完全无辜,甚至子孙后裔,虽不至于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代代为娼的地步,但也会彻底被打入泥潭,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的某位祖宗是犯下某不赦之罪的某某某,那这家人基本就没有翻身的可能。
轩辕皇帝虽然没有直接介绍自己,但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长林伯府因他一个念头就会彻底掉入永世不能翻身的泥潭,老管家就心生凛然。
其实,在被摄进来之前,他就基本有了判断,“这些人来头不简单”。
现在这个时间段,能在天上飞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但他当时还希望借着帝国的虎皮交涉一下,现在他却彻底清醒过来,长林伯府和这些人,完全没有对抗的能力。
他很识时务的深深鞠了一躬,道:“贵人有话,老朽知无不言!”
正在这时,安顿好阿喵的狐白白四处看了看,疑惑的道:“不对,我似乎感应到还另有其他的同伴!……马伯伯,你也试试看?”
马脸也催动了感应术,很快,他就面色凝重的点头道:“确实如此!”
然后,他低着头,看着下方,道:“就在这下面!”
说着他就和狐白白当先寻着楼梯走了下去。
轩辕皇帝和婉儿看了一眼,也都跟着走了下去。
他们刚才在天上就发现,这个地方是个独栋楼宇,地面有三层,狐白白撞穿墙壁进入的就是最上面的第三层。
到楼梯处,轩辕皇帝还看见有一个现在被打开的厚重的铁制翻板,上面还插着锁,现在是打开状态。
可以想见,只要翻板一盖,上个锁,再加上四壁屋顶都只有很小很小的采光孔,这三楼的房间就是一个囚牢了。
他回头看了眼此刻正怔怔看着那具无头尸的老者,道:“愣着干什么,跟上来!”
下到第二楼,就见狐白白和马脸怔怔的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他和婉儿走近一看,也都是惊得呆住了。
忍不住有些作呕的感觉。
那是一个镶入墙壁的珍藏柜,一般都是摆放装饰品,收藏品之用。
上面一排整齐的放着五个巨大的透明水晶瓶,宛如艺术品。
可瓶里的东西,一点都不艺术。
五个水晶瓶里,装满了某种不知名的液体,有五个异类婴孩,就仿佛是蜷缩在母胎的羊水里一样,闭目安详沉睡。
可很显然,这并不是母胎的羊水。
而这五个异类婴孩,也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
它们不过是一件件标本而已。
一个兔婴,一个猴婴,一个狼婴,一个狗婴,另还有一个猫婴,只不过,这个长了张猫脸。
每个水晶瓶上都还贴着一个年号,轩辕皇帝推算,最久的那个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在狐白白击碎那人脑袋前他略约看了一眼,想到,那个时候这人也就十几岁吧?
后面几个标本的时间,都彼此间隔了几年。
他转头问老管家:“这事你清楚吗?”他虽然心中恶心,态度却还是平静,心里有火也并没有对这老管家发。
老管家不敢隐瞒,吞吞吐吐道:“老朽知……知道。”
轩辕皇帝却好奇的问:“要培养出这么一个也是很不容易的吧,怎么又要轻易杀掉呢?他不会是就享受这个过程吧?”
老管家道:“第一个纯粹是意外,伯爷后来就渐渐痴迷于此,他是想要一个最完美的,长得丑的和雄的他就直接……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