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大军浴血拼杀的时候,吕布和马超率领着精挑细选的五千精锐轻骑,在大雾中听声辩位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待好不容易挪到晋军大阵正后方,战事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眼前掺杂着黄沙的雾气弥漫,除了震天的喊杀声外什么都看不见,强如吕布马超者,也只能在老天爷的淫威下甘拜下风,支棱起耳朵,靠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判断战斗进行到了何种程度。
拜大雾所致,我虽看不见敌,敌也看不见我,让吕布马超众军得以无限接近晋军后阵,只等时机一到,便立刻杀出,将整个鱼鳞阵一分为二,使得晋军首位、左右不得相顾。
前方杀声阵阵,吕布安抚住开始焦躁不已的赤兔宝马,仔细聆听着。马超和五千将士静静等待,没有一人出声催促。
约摸半柱香左右,前方晋军的喊杀之声渐渐大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生擒”唐公的字样,吕布眼中精光一闪,手中方天画戟划出一个凛冽的半圆,指向晋国大军的方向,同时左臂微震马缰,自胸腔中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喝:“时机已到,将士们,随本将杀敌!”
“杀!”
早已急不可耐的五千唐军轻骑分为两股,分别跟随在吕布马超身后,以锥子状狠狠插进毫无防备的晋军后阵,一石激起千层浪,晋军登时大乱。
主将拼杀在前,中军镇守的只是一员副将,刚和吕布打了个照面便被斩于马下,马超也不甘逊色,率军攻入中军列阵等待的弓弩手中,如同虎入羊群,片刻间就将晋军的四千弓弩手斩杀殆尽。
晋国多名将却少猛将,晋军士卒何时见过如吕布马超这般的杀神,吓得是双股战战,握住兵器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
无需下令,吕布和马超各自率领两千五百精骑默契地左右分开,将已经六神无主的晋军士卒驱赶至两翼,偶有偏将试图鼓舞士气重振兵马,无一不瞬间便惨死在二将刀下,很快,中军后阵便被五千唐军骑兵一分为二,再无法支援前军以及两翼。
唐军两翼压力骤然减轻,士气大涨,顿时加快了蚕食地方两翼的速度。
听出己方中军危急,吕布将两千骑兵交与马超合流,命其巩固战果,而自己领了五百精骑,火急火燎地冲着方离的方向杀去。
此时,先且居正率军在唐军中军阵中大杀特杀,与中军大旗近在咫尺,唐军中军将士已经力有不逮,隐隐有了些败像,连刘备麾下的弓弩手都已弃弓持戈,加入了战阵当中,方离甚至已经能看到先且居狰狞的表情。
就在典韦蠢蠢欲动,想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一匹传令快马忽从晋军后方杀来,只剩下一口气的传令兵一把拉住先且居马缰,用尽全力大吼道:“我军后方遭袭,请将军速速回援!”
此时大雾已经开始慢慢淡去,有了些消散迹象。先且居诧然回首,果然见几方后军乱成一团,两翼且战且退,竟是片刻间就被唐军死死压制住。
身旁偏将也看到了后方情景,见先且居表情怔然,不由问道:“将军,可是要调马回援?”
“不。”先且居狠狠一咬牙,一枪贯穿马下趁机偷袭的唐军胸口,“我等杯水车薪,回援也改变不了战局,为今之计,只能赶在我军溃散前斩杀方离,或还有胜利的可能。”
先且居等人突然暴起,似是急躁了很多,方离心下一松:“看来是奉先他们得手了。”
典韦时刻注意着前方动静,突然间喜道:“主公,那可是奉先将军?”
方离闻言抬首看去,果然见先且居众军身后约百步距离外,吕布浑身浴血,身后数百骑兵紧紧跟随,竟是生生在晋军中撕开了一条口子。
“哈哈,天不亡寡人,为之奈何?”大局已定,方离大笑三声,只觉连日来憋在胸腔中的闷气刹那间消失无踪,忍不住绕开典韦,策马持枪,直直朝着杀红眼的先且居而去。
典韦不防之下让方离冲了出去,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心急,连声叫到“保护主公。”带着一千亲兵也一头杀进阵中。
先且居的相貌越来越清晰,方离一心只想着将此将人头劈下,要是让典韦吕布给抢了,岂不亏哉。
早在短兵相接前方离便问过系统,这个先且居的武力值不过85,与自己生生相差好几个点,这人头当然不能被抢。
先且居还在东奔西跑寻找唐公,不想方离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下一惊,手中长枪本能地刺出去。
方离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也不回枪防御,冒着被刺个透心凉的危险左手一握,紧紧抓住先且居枪杆,右手枪尖如游龙般递出,“噗嗤”一声,正正刺进先且居心口。
先且居愣愣地看着自己被贯穿的左胸,直到跌落马下时仍旧不敢置信。
自己一个背负万千称赞的青年名将,还未为晋国开疆拓土,便要战死在这小小安邑城外了?
主将身死,后军被截,两翼大败,晋军已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放下兵器四散逃命去了。
吕布、马超凭五千骑兵瞬间扭转战局,不仅化解了方离的性命之危,还直接将胜利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