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孙家管事眉宇皱起,道:“杀人灭口?”
紫袍老人摇头说道:“你跟随我这些年,许多事情还是想得简单。”
管事低下头,道:“小人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紫袍老人没有接话,只是说道:“落越郡不比其他地方,县令方庆为人清廉,与我孙家不能同心,我们行事便不能肆无忌惮。这杀人灭口的手段,是不得以之时,才能用的办法,实属下策。”
管事沉默了下,旋即问道:“敢问家主,眼下该要如何?”
紫袍老人伸手在桌上敲了敲,凑近前去,耳语了几句。
管事略感愕然,旋即露出敬佩之色。
紫袍人老人说完了布置,便挥手道:“去办你的事情罢。”
管事躬身道:“是,家主。”
他躬身后退,返身出门,旋即关上房门,才长长松了口气。
按道理说,哪怕是主仆,接触得多了,熟悉得多了,难免会少几分敬畏,多几分亲近。
然而,尽管他跟随家主多年,尽管他与家主接触甚多,但心中的敬畏,从来不会减少。
因为这位家主,有着足以令人敬畏的本事。
孙家传下数百年,在前代之时,已然势弱。
直到这一代家主,才能颇高,让孙家之势,起死回生,振兴内外,隐约有了数代以来,最为辉煌的迹象。
尽管当代家主已年近六十,将要走入暮年,然而这些年间,手腕强硬,其威严之态,已深存于孙家族人心中。
正因如此,他这位在外风光无限的管事,才显得如此惧怕。
这是发自于内心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