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伟擦一把脸上血迹,慢吞吞的爬起来,阴毒的看看刘十八。
刚才那一巴掌,他便知道自己这嬴弱的身子骨,绝对不是这小子对手。
但,常年养成的嚣张跋扈,却不允许他低头认输,否则,今后出去怎么混?
岂不是要被那帮家伙给笑死?
自己在京都纨绔中,本来就是垫底一般的存在,要是今儿个的事传出去,真会颜面无存。
康伟阴笑着瞪着刘十八,猛的抬头看向屋顶上的那个军官,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开枪打死他,回头让我弟给你升官,起码是个团长,怎么样?”
听见这话,军官身边的两个士兵对视无言,将枪口暗暗对准刘十八。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长官肯定会答应,打死一个年纪轻轻黑狱无期的押犯罢了,不算多大事。
到时,给随便按个罪名就完事了。
那可是团长,十几年都坐不到那令人眼馋的位置,他是团长,自己一帮大头兵,也能水涨船高不是?
枪口对准刘十八的时候,他有一种被毒蛇瞄上的感觉,不由心中发毛,不禁为刚才的冲动暗暗后悔!
这帮家伙是无法无天之徒,王法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坨屎。
刘十八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是全自动武器的对手,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要是路小林在身边,他倒是不怕,蛊虫分分钟能控制住眼前所有人,但现在……
这种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非常不好,但刘十八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想到这,刘十八手心一转,眼睛缓缓盯着康伟,掌心多了一枚银针。
他已经做好拼命的打算,在那两个士兵开枪的同时,自己有把握击杀那康伟。
“康伟,这里是你家”
罗战的声音,懒洋洋的适时响起。
康伟诧异的回头看了罗战一眼,阴笑道:
“罗管教,我看你做管教也够久了,难道不想换换位置?”
见康伟这么一说,带康伟出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管教脸色一变,满脸恶毒的看向罗战。
罗战脚步微微一顿,冷笑道:
“老子没当官的命,本来就是乡下孩子出生,没那么金贵。
但今天……在这!老子说了算,谁敢动手,别怪劳资不客气!”
说罢,罗战将腰间手枪拿到手上,冷冷盯着康伟,身上竟隐隐散出一种不畏强权的气势。
与此同时,那四十岁左右的管教脸色也一变,和左右两个管教交换眼神,同时将手枪拿出,对着罗战劝解道:
“罗战,擅自动用枪支是不允许的,不能看你犯错,你快把枪放下,否则……”
“否则怎么?就你们那三脚猫的准头?敢和老子比划一下?
别忘记,老子可是当年潜龙的特种军人,只怕你们没抬手,已经被我爆头吧?
不信你们几个孙子试试,谁抬手动动,劳资毙了他……”
罗战的话,透着一股冰冷杀机,让站在他身后的几个管教满头大汗,拿枪的手噗噗发抖,良久不敢动一下。
事情一下子演变到要内部火拼的程度,让几个在押犯和其余几个置身事外的士兵目瞪口呆。
特别是刘十八,心中感激不能用言语表达,一个和自己没有屁关系的罗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为自己出头,这种恩情怎么偿还?
这时,站在高墙上冷冷看着这一切,良久没有说话的军官,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看看罗战挥挥手,笑道:
“给我瞄准那三个家伙,谁动就打死。”
“什么……”
身边正瞄准刘十八的两个士兵,不由诧异的看着他们的长官。
他们可知道,老连长想转业好久,家中老婆孩子也几年没见。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
“听我命令,瞄准那三个孙子,谁动打谁。”
说完,那军官在那两士兵耳边轻声道:
“你们忘记了我们是谁?我们是华夏的士兵,我们是保护百姓和国家的。
我们的职责是什么?这里的在押犯每一个都很金贵,不能死一个。
并且那小子一身功夫不错,看他脚步随时可以进退自如。
我敢保证枪响的同时,他就会躲到康伟的身后,说不定还会杀了他。
你们看,他的两只手有什么不同?其中一只手的姿势随时可以撑在地上。
另外一只手呢?为什么总是捏着拳头因为里面有东西,是什么武器我不知道。
但是这小子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要是康伟现在死在这里,在场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也包括你们两个,这么说你们懂了?”
两个年轻的士兵闻言心头发毛,一身冷汗,暗暗瞟了一眼刘十八。
果真,刘十八双脚站位非常高明,枪响的同时绝对可以躲到康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