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历史上任何一次危机来临一样,这场惊心动魄的大逃亡也产生了力挽狂澜的英雄人物,而这位英雄人物也按部就班地走入了宿命轮回,要继续面临着一系列挑战,幸好的是,他在着一系列的挑战之中笑到了最后,成为最终的胜利之人。
秦远看着眼前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扭曲,看起来极为痛苦,可却又以一种阴沉沉目光瞪着他,恨不得何其血食其肉的孟平章,一时间感慨万千。
最初之时,他只不过想要一个丰衣足食,考考古修修行的小康人生而已,可命运的操蛋之处就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人留有一丝余力,硬是将其一步步逼到了无数视线的交汇之处,享受着众人的崇拜,也要迎接那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与压力。
命运逼迫着他不断地砥砺前行,而他也渐渐习惯这一切,甚至开始在享受这一切,不说甘之若饴,但也开始尝到了清甜的汁液,乐在其中。
波澜壮阔的人生是会上瘾的,尤其对男人来说更是如此。
还好,他足够坚挺,没有被这波澜壮阔所压倒,反而站在了风头浪尖之上,享受海风拂面,笑对黑云压顶。
“噗通!”
秦远一脚将孟平章踹的飞起,落到贪狼啸月阵法之中,二十七匹贪狼聚拢过来,周身火焰跳动,随时随地都会将其烧成一堆灰烬,来个彻底净化。
“呜呜……”
孟平章惊慌无措,恐惧至极,但嘴里的发出的声音只有这“呜呜”鬼叫。
儒雅温和的大学教授般风采和醇厚磁性的男中音嗓声一去不复返,只剩下那不人不鬼的恐怖样貌与“呜呜”鬼叫的尖锐嗓音在同时诉说着什么才是衣冠禽兽。
“烧死他,秦先生,这种怪物不能留,他这十几年来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人命,不能让更多的人因他而受害。”
马峰站了出来,厉声叱道。
他与很多修者一样,也会为了修行资源而你争我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丧尽天良,可以做这等用他人之血养自己之身的事情,而跟他们也更是瞧不上这等歹毒之事,同时更是憎恨无比。
“对,烧死他,秦先生,烧死他,我的一个子侄辈就是被他们这些鬼物吸掉了脑髓,一个家里的独生子,天赋颇佳的后起之秀就这么没了,绝不能留下这种祸害。”又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痛斥说道。
“唉!”
白肖薇叹了一口气,神色幽幽,目光之中带着些暗淡,她不是尸类与鬼物,但却是异种,同样有血食的隐患,而且相比起这些尸类鬼类,他们的本能更加顽固与不可控。
因此他们这些异种看起来要更加的危险与可恨,完全泯灭人性的可恨,这也是她一生都在极力摆脱这老天诅咒的原因。
只是她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连灵魂都不惜自斩为两半,可到头来还是不时会受到骨子里的嗜血根性所有控制。
白肖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这群气势汹汹之人,与那众人瞩目的秦远,拉开一定的距离,说是自惭形愧,有,说暗自戒备,也有,而更多的则是感觉她与他们不属于同类人群,完全的两种生物。
秦远没有看到白肖薇那疏远的行为,他的目光与心思完全放在了孟平章身上。
走到孟平章身前,秦远将封住他嘴巴的那根楔子拔了下来,孟平章顿时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痛苦的呻吟压抑在喉咙深处。
他渐渐适应了那桃木朱符给身体带来的巨大痛楚,渐渐能够忍受那烈火焚烧般的折磨,咬着牙关,目眦欲裂,涎水与血水随着那粗重的呼吸,不时从已经变成紫青之色的双唇间喷吐而出。
“其实我很好奇,一个自尊这么强的人,为何会成为现在这种鬼模样,能聊聊不?我可以保证稍后给你一个痛快。”秦远蹲在他身前,缓缓说道。
孟平章微微一愣,这句话的后半句他听得很熟悉,是刚刚不久他送给秦远的,现在被秦远原话奉回。
“呸,小东西,我愿意如何就如何,想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用不着你来假惺惺的垂怜,要不是运气不好,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了,高高在上的人便是我!”
“可我没那么重的口味,将你的心脏摘出来放进自己的胸膛之中,哦,忘了,你没有心脏,你的胸腔之中最多的就是一团烂肉,可你有眼珠子,我可不会将它们抠出来当灯泡踩,所以说,咱们还是很不一样的。”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随你动手,不要假惺惺的让人恶心作呕!”
“那好,跟我说一下十方宗的情况吧,接触过你们十方宗的人几次,没个好东西,所谓的名门正派,尽是些旁门左道之辈,先是毁掉程家地炉的蛇生仙,又是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僵尸,这么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藏污纳垢。”
“呵呵,怕了吧?不怕告诉你,你已经被十方宗暗部列为必杀名单之人,折辱十方宗弟子,破坏十方宗大事,那几只蛇生仙价值连城,可全部被你杀了,若不是沐清雨在,他们早就对你动手。哈哈,现在还要加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