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算是立功了,来,吃块羊肉,别特么老吃素,小心长成娘炮。你要改变饮食习惯,记住了,咱老板说过,化形之后,你就是人,不再是牲口,要脱离旧习。”
牛哄哄一蹄子就印在了他脸上。
……
一顿酒宴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第二清晨东方雪山后放出火红朝霞才结束。
马老头两人总算是安定下心情,灵魂被人捏在手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与秦远这群手下相处的十分融洽,江湖草莽气息十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尤其是见到秦远将所有灼华果全部分下去,战利品摆在地上随意他们挑选,更是放下心来。
到了最后,几人拼起了酒,出乎意料的是,被放翻的人竟是大山和马老头。
穆菲菲的酒量极佳,哪怕后来换上了修者中的老字号杏花酿,也足足豪饮尽三坛,靥生红霞,身子摇摇晃晃,可就是不倒。
常龙属于闷葫芦型的,看着平日里少言寡语,实属真人不露相,跟马爷连拼两坛之后,旌旗飘扬,得胜而归。
“爽!”
马爷倒下之前,大呼一声,爽的不是酒,更是心情,沉郁逝去,豪情归来,日后与这群人同生共死,哪怕他们修为低微一些,但对脾气!
“老板,你个没良心的!”
穆菲菲大着舌头,小虎牙磨得“咯吱咯吱”直响,走到秦远身边坐下,道:“你早就看上我和马爷对不对?哼,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捉摸难猜透,你这个男人更阴险!哼,我还真以为你会宰了我们,白白心惊胆战一场!”
她现在琢磨出了点味道,那么大一头肥羊,他才不舍得扔掉,之所以会扬言要杀掉他,会用那种危险眼神打量他们,无非就是在拉他们下水!
“你喝多了,睡会儿吧。”秦远摇了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穆菲菲紧贴在秦远身上,酒气与体香混合成一种叫做诱惑的味道,她抱着秦远的胳膊,醉眼如丝,道:“我睡了,你可不要非礼我哦。”
“砰!”
白肖薇鬼魅般身形闪烁,一记手刀将这小浪蹄子砍晕,一脚踢到一边,“我答应过邵老师要好好看着你,拈花惹草也在职责范围之内。”
“老板,俺喝多了,先去睡会儿,稍后替你守夜,不,守,算了。”常龙心思够活络,赶紧走到远处躺下,枕在拼酒的开始就躺在桌子底下的陆小观肚子上,没多久便传出鼾声。
白肖薇挨着秦远坐下,仰头看向东方日出,并无话语,只是看着远方。
秦远拿起一只甜心灵萝,刀光闪烁,将粗皮削成一条长长的丝带,露出金黄醉人的果肉,切成数小块,又将一根竹筷随手碾碎,化成十几支牙签粗细的签子,放在盘子边。
“没有过不去的坎,夜色再黑,不也有日出之时吗?”秦远指了指天边雪山后的半轮红日,笑着说道。
白肖薇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会安慰人,夏诗雨那小姑娘估计就是倒在你这甜言蜜语之下。”
秦远耸耸肩,道:“若是一个心怀不良之人说的甜言蜜语,你会相信吗?”
“不信!”
“那不就是了。”秦远笑着说道,将盘子里的水果推到她身边,“其实吧,我还挺会照顾人,这才是制胜法宝。”
白肖薇大笑几声,拿起一支竹签插了块水果,放进嘴中,细嫩的果肉在味蕾间绽放,甜蜜之中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微酸。
“对了,见你一晚上兴致都不高,是在想诗雨了还是在想着怎么坑青丘山那一窝狐狸?”白肖薇忽然问道。
“都不是。”秦远捏起一块甜心灵萝放进嘴中,道:“我在想黑鸦。”
“黑鸦?”
秦远站起来,目视前方,眉头微蹙,道:“是啊,本该早就出现,却一直迟迟未见,但愿不是遇到了麻烦。”
白肖薇怔了怔,道:“若是能给黑鸦造成麻烦,那麻烦定然不小,但愿他没有事情,也但愿不要波及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