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坐,那边有杯子,自己动手,先喝口水,我马上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没事,您先忙。”
主任办公室与楼下的社区民警办公室一样,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长椅、一个文件柜和一张钢丝床。
其实以前这也是党支部书记办公室,原来有两张办公桌,现在苏主任党支部书记和社区主任一肩挑,她又是一个女同志,考虑到加班时晚上要住单位,就把另一张办公桌撤了。
考上公务员与没考之前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韩朝阳上大学时从未想过入党,连学生会的活动都没参加过,但现在真想入党,感觉没入党在单位像是没地位。
他摘下帽子,坐到办公桌前,不无羡慕地看向苏娴别在胸前的党徽。
想到大夏天人家穿得比较少,又急忙低下头。
苏娴忙着填一份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认认真真填完又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才放到一边,才抬起头来好奇地问:“朝阳,你们所的内鬼怎么回事,问题都查清楚了?”
人已经关进看守所,他家人已接到通知,这不是什么秘密。
韩朝阳放下纸杯,抬头道:“抓到了,是防控队的辅警葛宝华,他不光利用职务之便给辖区内的歌厅、洗浴、网吧等场所老板通风报信,还以权谋私收受违法犯罪嫌疑人及嫌疑人亲属的贿赂,甚至利用一切机会索贿,累计金额超过10万,没三五年估计出不来。”
“他不是帮着从你们所里捞过人吗?”
“是,也不是。”韩朝阳当然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解释道:“他就是一个骗子,在所里干这么长时间,懂一点法,知道我们的办案程序,于是利用职务之便招摇撞骗,跟嫌疑人和嫌疑人亲属说他能疏通关系。其实他根本没疏通,收了钱之后什么都没干。”
“可我听宏亮说他确实捞出过好几个人。”
“那些人能出去跟他没任何关系,比如盗窃,追不追究刑事责任是要看案值的。大部分赃物需要做物价鉴定,即使失主刚买的东西,发票也在,但法制科一样会要求做物价鉴定,因为上个星期刚买的东西这个星期就可能贬值,需要物价部门出具具有法律效率的证明。
各地对案值的标准都不一样,好像是检察院规定的。在我们燕阳,盗窃现金达到1200元,财物合计达到1500元就可以追究刑事责任,可以被刑事拘留,会被检察院逮捕、起诉。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一般是治安处罚,行政拘留3至15天。”
苏娴反应过来,啼笑皆非地问:“他懂这些,那些小偷不懂,以为没被拘留、没坐牢是钱起了作用,是因为他帮过忙?”
“差不多。”
韩朝阳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一些要移诉的,考虑到嫌疑人危险性不大,不太可能畏罪潜逃,申请刑拘又比较困难,一般会让他们办理取保候审,而这样的嫌疑人法院也一般判缓刑。一天牢不用坐,那些人以为他帮了忙,钱给的心甘情愿。”
“就这么简单?”
“已经查实了,就这么简单,跟所里民警没关系。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毕竟没管理好,让他钻了这个空子,造成恶劣影响,领导他的防控队民警老胡、分管防控队的顾副所长,包括刘所和教导员都好像都要负领导责任。”
“虽然一样要负领导责任,但总比查出有民警卷进来好。”
“这倒是,如果查出有民警知法犯法,那这个影响就更恶劣了。”
苏娴嘴上没说心里想要是查出有民警知法犯法,你小子的处境可能会好很多。现在好了,越级汇报结果只查出一个临时工有问题,你们分局领导是松下口气,你们所领导和所里同事会怎么想?
不过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她微微一笑,又问道:“昨晚那个传销窝点呢。”
“端掉了,端掉两个窝点,查获传销人员34名,他们既骗人也被骗了,一个个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快吃不上,又够不上拘留,只能开导教育,现在全在救助站,由民政局统一安排他们回家。”
上级对传销也很重视,苏娴沉吟道:“我们社区不能有,以后你们多留点心。”
“苏主任放心,我们会留意的。”
“扯远了,说正事。”
苏娴打开笔记本,话锋一转:“朝阳,截止昨天下午,保安服务公司在编人员已达到76人。老金和欣宜昨晚估算过,人员工资、伙食费、水电费等开支加起来一个月至少30万,保安公司不是什么全额拨款的单位,要独立核算,要自负盈亏,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开源节流,要精打细算。”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经营不是有老金和小钟么。
韩朝阳被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我给527厂打过电话,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保安今天下午就能进驻。街道办事处和街道那几个单位,蔡主任也帮我们协调好了,安排在明天中午进驻。长风路有个工地,施工方同意由我们负责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