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遇到如此令人感到头疼的事情了,怎的兜兜转转总是逃不过谜题。林苏青不禁产生疑惑,有什么不能简单直白的来吗?莫不是这边世界的人就是喜欢迂回,就是非要算计来算计去?如是想着,他不由得对狗子生起另一种佩服之心,它总是能用看似愚蠢的办法解决复杂的事情。
“咦——”狗子嫌弃道,“你看着本大人作甚?还是用这种眼神,莫名其妙的。”
“哈哈……没什么……”没留心这般看着它,林苏青尴尬笑笑道,“就是忽然觉得你的行事风格与这边的世界大不相同呢。”
狗子瞟了他一记白眼,没好脾气道:“才发现吗?我很是看不惯许多做派。”
“比如什么做派?”
“有什么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事情?”狗子挥舞着小爪爪,愤懑道,“他们非得讲究什么以理服人,我看无非就是坑蒙拐骗,而且还巨!浪费时间!”
“大概总是有别的顾虑吧,因而不得不依规矩、道理处事。”
“什么顾虑?什么规矩什么道理?当我站在了最顶峰,拥有最无可匹敌的力量,我就是规矩!我就是道理!”狗子傲视道,“如你们这样善于动脑子,脑子是越用越灵活,越算计越擅长算计。可是我们不一样,不是经常动脑子就能越来越厉害的,我们这样的神必然要经过无数次南征北战,必然要经历无数次生死一线,唯有在战场上用鲜血洗礼才能够越战越勇。斗战之神悠闲久了是会废的!”
狗子越说越生气,愤慨不已:“天界为何越来越经不起战事,不就是因为闲散久了?妖界虽然也是讲求以和为贵,太平治理,可是妖界尚武啊,就连区区五百年修为的小屁娃子都有不小的战斗力,你看凡间信奉的那些什么狐仙、黄仙、灰仙、白仙,哪个不是出自妖界的?他们可比天界的仙家们受爱戴,多少凡人请他们几位保家仙呀?是为什么呢?不就是因为他们干实事为供奉他们的人辟邪化煞吗?反观天界的仙家们,个个清高,远离尘嚣。生怕一点嘈杂扰了清净。但凡发生争执,便是老死不相往来,往后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这不就是内斗了?不形成内分势力才怪嘞。本来战斗力就弱了,还众心不齐,遇到威胁还怎能一致对外?”
“好好好。”林苏青见不小心戳到了它的愤怒点,不想在气头上冲着它,便捧它一笑道:“那你觉得,倘若是让你来面对我这样的祸患,你当如何处理?”
“趁早杀了就是了。不然等你变强啊?”
“……”
“从来都只有主上保你,现在主上不在了,正是杀你的好时机。而且我觉得天界是不希望我丹穴山的凤凰老祖苏醒的。天界其实是制约神域的,即使无法制约,但遇到事情了至少还能有商榷的余地,谁还能比得过天帝的位份老?可若是凤凰老祖这样的先尊在世,毕竟是老祖,那可是鸿蒙之初就有的先尊。若是先尊不认可的事情,试问天界有几个分量能跟先尊讲条件?”狗子乜着林苏青道,“只要你死了,凤凰老祖就不会醒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夏获鸟生怕狗子这一番话激起了林苏青本就不安分的心,她连连虚咳,试图打断狗子的话,可是狗子根本不没领会她的意思。
它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就算把你给杀了,你死都死了,我还不信妖界当真与魔界联手去攻打天界?从始至终唯有主上在保你的性命,否则你当年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今天。你看咱们倒头看,当年时候,三界都以为是丹穴山二太子亲手杀了你们母子,你看妖界和魔界进攻神域了吗?没有吧?”
叫它这样一说,事情还真是有了另一个角度,可是有一点无法说通,林苏青道:“那么,天界如今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呢?”
“我哪里晓得他们打什么算盘?我又不是天帝。我不才说了嘛,换成是我,我直接杀了你了。可实际上不是我啊,对吧。”
夏获鸟见缝插话道:“你绕来绕去说了半天,结果等同于什么也没说,反而还打击了林苏青。”“谁说的我什么都没说?”狗子没好气的撇她一眼,倏然认真严肃道:“我的意思是,我突然觉得,大概、也许、可能……天界其实没有想让林苏青死。”
这倒真是个新颖的猜测,林苏青讶异道:“何以见得?”
狗子却对自己的话甩开责任道:“那谁知道呢?我也就是瞎猜的,万一不是呢,你又不可能去送命。”
“那如此为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狗子白眼翻上天了,“我都说了我是瞎猜。”
“可我是真的觉得你说的也有另一番道理。他们或许真的有别的目的。”
夏获鸟连忙打住这个话题:“好了好了,你们瞎掰起来还没完没了了?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能不能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完了再去讨论这些‘重大’的事情?”她特地将重大二字一字一字的咬得很重,示意他们大事往后慢慢想。
她肃然道:“我就问问你们,现在怎么办?分载林苏青一灵的五只小崽子被歹人掳走了,现在生死不定,下落不明;而莫名来者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