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顿,面无表情道:“你出来吧。”
只见在桌面上的笔杆,急速晃动,旋即一缕薄烟自笔杆中腾升而起,越升越多,聚集在林苏青面前,渐渐的汇聚除了一个瘦削的人形来。
当薄烟散去,只见姑获鸟现身于跟前!
她以宽大的袖子半掩干瘪的面孔,似画中娇娥那般拗着婀娜的身段,可惜她皮包骨头瘦如柴木,如何尽力看起来也毫不窈窕,反倒是有股老妖婆多作怪的丑姿态。
姑获鸟一只手抬袖掩面,一只手摇着红纱手绢冲林苏青一招,故作妖媚道:“小公子唤奴家何事呀~”
她一张老脸故作娇羞,偏偏还是顶着与林苏青的娘亲一模一样的脸,叫林苏青瞧得脊梁骨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得已轻咳一声,严肃道:“你若再是这般忸怩作态,我便碎了你,叫你当真魂飞魄散。”
姑获鸟扑通一声跪下:“不敢,不敢,再不敢造次。”
随即她看了一眼桌面上自己的腿骨,以及林苏青手指间正捏着把玩的夕夜的尾巴尖的毫毛,她连忙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道:“只求公子哥将那簇毛发离我远一些,平日里被那毛发封着便罢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可不想时刻担惊受怕,它委实碍着我了。”
林苏青便将夕夜的尾巴毫毛捏入掌心中,手臂横搭在桌面上,轻握着拳头,虽然拳头离那截腿骨相距不过两指宽的距离,但如此便使得那截腿骨与毫毛没有直面相冲,也不算碍着。叫那姑获鸟瞧去很是欢喜。
她长舒了一口气,放下袖子,双手交叠在腰侧向林苏青福了一礼。
“想必公子哥早就想召我出来了,今下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于一点缓和,那姑获鸟便得寸进尺,说着话就作势要起来。
林苏青当即横了她一眼,她连忙又老老实实的跪下,佯作可怜的埋怨道:“平日里也不见你对谁凶过,何故偏是对我凶巴巴的。”
“从实招来。”林苏青冷言冷语道,“你这张脸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