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娜扎合上书本,将它小心地在床头放好,性感修长的双腿从床上移动下来,穿上床下面的鞋子,盈盈地走到朱楧跟前,看了看他铺在桌子上的那张白纸,皱着眉头思索道:“依臣妾来看,敦煌的民众是想用大王的墨宝做传家宝的,不如就写‘忠孝之家’之类的话。”
忠孝之家?这个命题也太大了吧,这可是封建社会的最高荣誉啊,朱楧微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手里不停地把玩着那支笔,叹了口气,还是反驳道:“猜个谜语而已,赢了就赢了。这样就能获得个‘忠孝之家’的美名,那这四个字岂不是太不值钱了?你让那些努力报国,孝敬父母的人该怎么想?”
经朱楧这么一点拨,迪丽娜扎这才认识到自己唐突了,用手拍了一下额头,讪讪笑道:“是臣妾思虑不周,多亏大王提醒。要不写机智过人怎么样?猜谜语靠的就是机智,也很符合我们举办的这个活动的主题。”
机智过人?这四个字倒是不错,朱楧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毛笔,沾满墨水,在四张白纸上,挥毫写下了这四个大字。
写完之后,朱楧很随意地将笔在桌子上一扔,早有在一旁侍立的宫女将笔墨纸砚全都收好,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将大殿的房门关好。
偌大的景福宫正殿,就只剩下了朱楧和迪丽娜扎两个人。迪丽娜扎挽着朱楧的胳膊,将他扶到床头坐好,然后慢慢的跪在他的脚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轻柔的一转,压低声音却又无限娇媚地说道:“陛下,臣妾给您洗洗脚吧。”
这个小妮子真会撩人。朱楧“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那一丝杂念又跳动了几番,随即被他强行压了下去,轻轻地在迪丽娜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又开始调皮了。”
迪丽娜扎低头抿嘴一笑,然后将洗脚水端来,先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将朱楧的两只脚放进去,慢慢地洗了起来。水温正合适,迪丽娜扎心灵手巧,手法很高明,洗的朱楧那叫一个舒服。
迪丽娜扎洗完后,将洗脚水端到一边放好,并没有端出去,因为她知道,第二天会有宫女过来将这些东西都收拾了,现在她只想好好珍惜跟大王在一起的时光,坐到朱楧的旁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一脸幸福地说道:“陛下,臣妾服侍的可还好么?”
朱楧不得不承认,他的那个念头现在只能跟迪丽娜扎关起门来YY ,而且他发现自己现在也很喜欢YY这件事,一把将迪丽娜扎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故作诘难的问道:“你就那么想做皇妃?给寡人做王妃还屈了你啊?”
迪丽娜扎冰雪聪明,怎能听不出来他这是在开玩笑,像一只小猫一样躲在朱楧的怀里,嘟着嘴,略有一丝不高兴地说道:“看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能跟随陛下,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会觉得委屈?臣妾这么想可不是为了臣妾自己。陛下请想一想,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会有什么作为?无非就是自己的男人好了,自己才能跟着攀高枝。只要能守在陛下的身旁,做王妃还是皇妃,对臣妾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反正都是享受荣华富贵。但做皇帝还是做藩王对陛下来说区别可就大了,一个制人,一个制于人,这一字之差可就是云泥之别。”
这话说的朱楧的心里去了,虽然他已经建国了,但说到底还是大明的属国,老朱现在不管他,不代表将来不管他,就算老朱这一辈子不管他,那也不代表将来的继任者不管他。朱允炆和朱棣不都是削藩一族吗?
历代皇帝将藩王养肥了之后再杀的示例屡见不鲜,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朱楧搂着迪丽娜扎轻轻地倒在了大床上,换了一个令两人都舒服的姿势,一手抚摸着她那头如云的秀发,轻轻地叹道:“寡人岂能不知道这一字之差意味着什么?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父皇是个很传统的人,说难听一点,就算是他一下子立十个太子,那也轮不到寡人。”
迪丽娜扎见朱楧动了心,心头一甜,嘴角微微一笑,慢慢地从朱楧身上爬起来,拿过她刚才看的那本书,笑道:“陛下可知道臣妾刚才看的是什么吗?”
“史记?”朱楧一眼看到了这本书的封皮,实在是不明白迪丽娜扎为什么会看这么老掉牙的书,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郜氏的监督之下读完了。
迪丽娜扎将手里的那本《史记》翻了一翻,打开了中间的一页,递到朱楧跟前,用手一指,笑盈盈地说道:“陛下请仔细看,臣妾看的是孝景皇帝本纪。”
朱楧这才知道她这是想以历史为契机,进而对自己进行劝谏,当下也没有说话,只用眼睛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迪丽娜扎会意后,将书本合上,然后又一头扎进朱楧的怀里,搂着他健壮的身躯说道:“西汉的七国之乱说到底还是因为削藩所致,那些藩王有何错?只不过是生活腐败一点,偶尔做一些违反乱纪的事情罢了,又没有想着造反当皇帝?而庙堂之上的那些皇帝和所谓的有先见之明的大臣非要抓住他们的一点小毛病不放手,大力削藩。陛下请想一下,如今的各个藩王谁没有干过一两件出格的事?就连陛下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还有人说你重用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