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婶是个善心之人,连忙扶起看着还比较虚弱的迪丽娜扎说道:“都说了不用谢。你的烧刚退,还需要静养,一会儿我再熬一碗姜汤给你喝,村里的郎中说不出意外,今天你就应该好了。”
迪丽娜扎微微一笑,带着十分感恩的语气说道:“多谢大婶昨夜的悉心照料,我一定不会忘记大婶的恩德。”
那位老伯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个女人之间无休无止的家常,道:“既然你们没事了,那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位大婶刚要说话,老伯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断然喝道:“住嘴!你们两个身带宝剑,肯定不是一般人,硬弓是军队里才有的,怎么会在你们身上?还有,你们满身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这些事希望你们解释清楚。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肃国施行的是保甲制度,窝藏来历不明的人可是重罪,甲长昨日就已经催过多次了,让我务必把你们的身份搞清楚,否则他可要上报保长,请你们去县衙核实了。”
老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已经露出了十二分的警惕心里,并且面对着朱楧而立,仿佛在防止他突然发难,看的出来,这位老伯应该也有两下子。
朱楧对他的行为十分地理解,毕竟保甲制度是他自己制定的,老汉要是窝藏了不明人员不上报,被人告发后,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笑道:“老伯不必疑虑,我是肃王的护卫亲兵,这位是出访肃国的哈密公主的贴身女侍卫。我们前天跟随肃王和哈密公主进山打猎,跟大部队走散了,又遇上了几个畜生,这才弄成今天的样子。”
老伯眼中的警惕心里正在慢慢的收敛,看的出来,他相信了朱楧的解释,这也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反观那位大婶则是一脸失望的表情,多好的一个痴男怨女的故事啊,就这样没了。
老伯又仔细打量了打量朱楧和迪丽娜扎,看着他们实在是不像坏人,目光柔和了许多,慢条斯理的说道:“肃王一向崇武,阁下既然是肃王的亲兵,老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见谅。”
整个肃国都知道,正是有了军队的保卫他们才能在这块乐土上安居乐业,所以每一个肃国人都对军人特别的崇敬,见到军人后,都自觉礼让三分。
看见自己辖区内的子民能自觉的尊重军人,朱楧还是很欣慰的,满脸善意的笑道:“老伯不必如此,肃国法令见到来历不明之人必须上报,否则重重处罚。老伯救我等在先,守法在后,我又怎会心怀不满?”
见到这个后生这么明事理,老汉也不禁微微点头,眯着眼看着朱楧笑道:“话虽如此,我还是要把这件事报告给甲长和保长,待他们禀报县令查验无误后,你们方可离开。”
朱楧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不高兴,反而很欣慰,因为这证明了他设计的保甲制度正在行之有效的运行,如果每个人都像老汉这样按照规章办事,那任何一个奸细都别想渗透进肃国,十分开心地笑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随即,在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玉佩,双手递给老汉,道:“老伯,请你将此物交给此地县令,让他交给王府的左护卫指挥使张龙看,张指挥使见到这块玉佩后,真假自会浮出水面。”
老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朱楧,眼神中已经有了一种讨好和畏惧,只要有正常智商的人都知道,朱楧敢说这句话,肯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最起码得是指挥使都认识的高官,连忙双手接过玉佩,堆笑道:“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大人请放心,这件事小老儿马上就给你办。”
随后,连忙转身出门,去找甲长去了。大婶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两位不是一般人,也是连忙笑道:“两位大人还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千万不要客气。”
迪丽娜扎挽住大婶的胳膊,一脸和善地笑道:“大婶不必再忙了,我们两个都吃饱了,大婶的手艺真是好呢。”
“哪里,哪里。农家的粗粮自然比不上大人们吃的山珍海味,只希望两位大人能吃好,千万别受了委屈。”大婶搓着手,露出朴实的笑容。
此地属于张掖郡民乐县辖地,县令张菊仁见到玉佩后,虽然不认识,但单看这玉佩的贵重程度就知道不是凡品,立即派人飞马报送肃王宫中,同时急忙令人备轿,要亲自前往现场一探究竟。
张掖城的肃王宫内,气氛极其压抑,王后孙云琦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在狩猎的时候给弄丢了?这让一向好脾气的孙云琦也忍不住大发雷霆,她不顾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将当日负责保卫的王府左护卫指挥使张龙大骂了一顿,并责令他三天内找到王爷,要不然就以全家抵命。
整个肃国的文武官员都忙成了一团,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但还是没有发现王爷的踪迹。
虽然孙云琦严令封锁消息,但她也知道,这么多人在祁连山里搜寻肯定瞒不了多久,过不了多时,王爷失踪的消息肯定就会传的漫天风雨,到时候会出什么乱子还真不好说。
就在刚才,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负责搜山的卫兵发现了王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