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楧道:“咱们带来的囚犯一共有多少人?其中男的有多少,女的有多少,成年人有多少?老弱有多少?”
黛奴本来以为他要干坏事,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么学术性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回王爷,这奴哪知道,奴不识字也不会算账,只会伺候王爷。”
哦,对。朱楧猛然想起来了,黛奴没什么文化,问她这个实在是难为她了。以后得找个可靠的人给自己管账目。怀恩也不行,老朱严禁太监干政,虽然他也用太监,但不许别人用。怀恩也不识字,在老朱的yin威之下,就算是识字他也不敢插手政务。
这个人可要好好物色,既要精明强干又要对自己忠心,嘴巴还要严,毕竟钱粮账目这些事实在是太敏感。朱楧的肃王府里虽然有长史司负责王府的具体事务,包括管理账目,公开的账目比如说老朱的拨款,王府官员的工资朱楧可以交给他们来管,但是朱楧要在河西发展自己的实力,势必要设立自己的小金库,这里的账目就不能交给他们了,只能让自己的心腹负责。
只是这个人朱楧还没有找到。洗完澡后,朱楧对黛奴道:“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黛奴颇有些失落,他们两个都已经如此接触了王爷还没有占有她,只能说明王爷对她没有兴趣,耷拉着脑袋就往门外走。
已经活了两世的朱楧怎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突然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道:“小妮子,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等本王忙完就收拾你。”
黛奴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又惊又喜,道:“王、王爷,您.........”说罢,羞涩地跑开了。
朱楧嘿嘿一笑,穿着睡衣倒头就睡,这几天连续赶路实在是太累了。第二天醒来,早有两个侍女跪在床边伺候,一个端着盆,一个端着毛巾。
朱楧早已经习惯了万恶的封建社会的特权生活,并且十分迷恋这种生活,毫无不好意思地在两位侍女的服侍下完成了洗簌工作。
黛奴端着早点过来,道:“王爷,吃饭吧。”朱楧坐到桌子前,道:“坐下来一起吃。”
黛奴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道:“奴怎么能跟王爷坐到一起呢?”
朱楧佯装生气,道:“让你坐你就坐,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黛奴吓了一跳,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连忙道:“是,是。奴遵命。”随即坐了下来,但是十分地紧张,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朱楧给她夹了一口菜,问道:“黛奴,你会骑马吗?”
黛奴摇了摇头,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朱楧道:“吩咐到谈不上,只是想让你陪着本王转几处地方,既然你不会骑马,那本王就给你找顶轿子吧。”
黛奴的一双大眼睛直刮刮地盯着朱楧,十分好奇地说道:“王爷要去哪里,昨天不是刚转完吗?”
朱楧道:“昨天转的是城内的工事,今天要去看的是本王的田地。”
“田地?”黛奴十分不解道:“王爷您是天潢贵胄,何必去干农夫干的活,这样的事吩咐我们下人们去办就好了。”
朱楧道:“你不懂。我们地处边缘,内地运粮不便。这屯田是我们能否在这里站稳脚跟的重中之重,本王要当成头等大事来抓。”
黛奴道:“奴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伺候王爷。王爷说什么重要,什么就重要。”
朱楧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做王爷就是好,后世哪里有妹子肯对自己这么上心,道:“吃完饭你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后世的他工作时也十分慵懒,主要原因是不管干的怎么样都是那点低到可怜的工资,而这一次不同,上天让他重新来过,还给了他一大块土地,这是给自己干的,你不积极谁积极?
吃过饭后,朱楧在黛奴的陪同下出了张掖城去看屯田,王府的甲字号护卫指挥使张龙亲自带了一队卫兵保护。
后世的朱楧出自农家,从小干惯了农活,只不过后世的农民生产方式跟古代的没有多大区别,都是以一家一户为单位的小农经济。后世的朱楧从小就幻想有一块自己的大农场,整天指挥着别人为他劳作,现在这个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使得他不由得心潮澎湃。
张掖城的西边就是黑河的主干流,目前军户们的屯田大多集中在这一带,因为灌溉比较方便。朱楧带着黛奴沿着河流走了很远,路上时不时看见正在田里劳作的军户及其家属。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还不认识朱楧,再加上此时正是农忙时节,也顾不上跟朱楧打招呼。朱楧对此并不介意,对黛奴道:“你看本王的地肥不肥?”
黛奴点头,道:“嗯。这里经过几年经营应该能达到亩产一石吧。”
“一石?”朱楧笑道:“哼哼,只产一石本王怕是要赔本了。”
黛奴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朱楧,道:“那王爷想要多少?”
朱楧笑而不语,他知道后世的小麦动辄亩产上千斤,也就是五石以上,当然他也明白,依照明朝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