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的守将甘州左卫指挥使早已经恭候在门外,见到朱楧等人,查验印鉴无误后,指挥使抱拳道:“末将瞿能,拜见殿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瞿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朱楧想起来了,靖难之役时,瞿能作为建文帝的一员得力大将,让朱棣吃尽了苦头,好几次还差点活捉朱棣。只不过由于李景隆愚蠢的指挥,最后落了个力竭被杀的下场。
上天对本王真是不错啊,居然把这样一员猛将分到了本王的麾下,本王一定要把握住机会,绝不能浪费资源。
朱楧所不知道的是,瞿能原本应该在四川蜀王朱椿的麾下,但是由于他的穿越,历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才分到了甘肃。
朱楧一个咕噜翻下马来,赶紧扶起瞿能,道:“瞿将军不必多礼,你为本王镇守这不毛之地实在是辛苦了。本王应该感谢你。”
瞿能一阵感动,朱元璋的儿子们仗着老爹的权势和宠爱,嚣张跋扈的太多了,像什么秦王、晋王、燕王、齐王等等,在他们眼里,瞿能这样的武将只不过是他们老朱家的一个奴才,动辄呼来喝去,像朱楧这样彬彬有礼的王爷还真不多。
瞿能道:“谢王爷夸奖,能为王爷分忧是末将的本分。只是........”
“只是什么?”朱楧看着瞿能,和颜悦色地说道:“瞿将军但说无妨。”
瞿能抱拳道:“只是圣上有旨意,让王爷暂住平凉,等陕西行都司的兵马集结完毕后再就藩张掖,王爷为何现在就来了?”
朱楧哈哈一笑,道:“瞿将军,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吗?”
瞿能脸色猛然一变,十分惶恐的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一个粗人,若是言语之间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朱楧笑道:“无妨,无妨。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随后又扫视了一下瞿能身后的诸位将校,道:“诸位将士,你们为我辛苦守藩,说到底是为我干活的人。本王别的本事没有,但有一点,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部下一个人享清福,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诸将听到朱楧这番话,无不感奋,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藩王会拿他们当兄弟对待,当即齐声高呼:“千岁!千岁!”
朱楧心中大爽,十分享受这种万人拥护的感觉,大手一挥,道:“进城!”
张掖城是老朱新建的卫城,作为肃王的驻地,这座卫城要比其他的卫城还要恢弘坚固。朱楧一进城就先带着人巡视了自己的地盘,安身立命的地方,必须要仔细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有点失望。这张掖城不算小,元朝的时候城墙的周长就有九里三十步。后世的朱楧听一个张掖的同学说过,说张掖的古城墙在洪武二十五年的时候进行了扩建,很明显现在还没有动工,看来这个活要自己干了。
但是这里的城墙全都是用沙土夯筑的,城门也都是木板门,十分不牢固,攻城的人大可以用挖地道、填城壕、烧城门等战术攻城。这样的一个工程,别说是帖木儿的大军,就是明初人所说的回鹘(东察合台汗国,下文不再备注),或者是强大一点的草原蒙古破落户都可以打进来。
朱楧越看越揪心,帖木儿要真的打过来,凭着这个工程,是绝对挡不住他的一波攻击的,对瞿能道:“瞿将军,这张掖的城墙要加固啊。”
瞿能十分惶恐地说道:“殿下恕罪,当地人不会烧砖,这城墙只能用沙土夯筑,至于这木门,殿下也知道,这张掖卫城是刚设立的,百废待兴。”
朱楧没想到对方这么怕自己,心里暗爽了一把,但还是赶紧扶起瞿能道:“将军不必如此,本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这张掖城是我等安身立命的所在,以后必须要加以重铸。”
瞿能道:“殿下所虑甚是,末将一定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朱楧摆手道:“不,这件事我要亲自负责。瞿将军,你给本王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瞿能道:“回禀王爷,王府还没来的及建造。请王爷暂时移驾故元的甘肃行中书省府衙。”这甘肃行中书省府衙原本已经被冯胜焚毁,瞿能在其旧址上进行了重建,本来他是自己住在那里的,现在朱楧来了,他只好另寻住所。
朱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看王府暂时不要建了,现在百业待举,建造王府太耽误事了。本王就住在那个行中书省的府衙吧。”
瞿能抱拳道:“王爷体恤下情,实在是贤明之王。”
朱楧咧嘴一笑,这马屁拍的舒服,道:“今天晚上有劳瞿将军将卫城的将官全都叫到本王的府邸来,本王还好好犒劳一下诸位,顺便和诸位见个面。”
在酒桌上拉拢感情一直是中国的传统,后世的朱楧对这样的场子要远比之前的肃王老道。
瞿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殿下。按理说您远道而来,我们应该给您接风,这怎么好意思呢?”
朱楧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诸位将士都是给我干的,我犒劳大家也是应该,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务必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