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了,要不要我出面摆平这件事?”郑鹏想了想,开口说道。
要是以前,郑鹏肯定不会理会这种琐事,贵乡郭氏吃下多大利润,就要扛下多大的责任和风险,不过这次牵涉太子,说不定有自己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郭可棠是贵乡郭氏出来的人,还成了结拜兄弟崔希逸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二嫂,郑鹏不能让她承担太多。
郭可棠一脸自信地说:“对付郭通雄这种纨绔还要费心思,还不如在家抱孩子,再说我们还是有点人脉的,除非太子亲自出手,想必太子不会为郭通雄出头,实在没办法,再请将军出手相助。”
郑鹏说了一声好,很快指着下面说:“那些人演技不错啊,又哭又喊,七情上面,不当戏子可惜了,这个郭通雄,哪里找这么好的人,不是知道真相,都觉得是真的了。”
下面那群人,又扯又哭,那种声撕力歇的表现,让不少旁观者都动容,郑鹏却看得心头火起。
招式有点旧,但还是很有效,特别恶心人。
郭可棠却一脸冷静地说:“有二种可能,一种是那些人是对手请来的,他们是收了钱办事,故意损害白玉猪香卤肉的招牌;第二种可能是,这些人真是吃到有问题的卤肉,当然,我们是不会制造和销售问题的卤肉,不排除他们收买我们的人,在制作卤肉时偷偷做手脚,还有一个情况是他们派人在客人购买的卤肉做手脚,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一切还有待查清楚。”
“难怪你坐得这么稳,下一步准备怎么做?”郑鹏开口问道。
要是自己碰上这种问题,早就撸起衣袖打人了,郭可棠却非常冷静,在高处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没急着澄清、也没有慌里慌张地去找帮手,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一样。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先暂停销售,把问题搞清楚再说。”
顿了一下,郭可棠有些不屑地说:“郭通雄还是太急了,这么快就着出手,手段还那么肮脏,好在现在刚起步,卤肉店没多少间,就是停下来,损失也不大,正好货源方面有些紧张,要是等我们把规模做大后再弄这一出,到时就被动了。”
郑鹏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这种事我们控制不了,对了,崔夫人,下一步怎么做?我想听听。”
“当然先是正名,幸好,这些卤肉在将军的烧尾宴中出现过,连皇上都赞过好,他们想借题发挥都难,这里省太多事了,免得他们借口制造工艺有问题,有可能想乘机逼我们交出配方。”郭可棠一脸侥幸地说。
“我们的运气一直不差,不过,郭通雄碰上你这种对手,他的运气就差多了。”
郑鹏说完,想了想,有些关切地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崔夫人,你帮了我,又跟家族发生冲突,以后见面的时候,会不会不太好相处,或者说,回娘家探亲也不好说话,要不然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亲不亲,一家人,郭可棠就是嫁给崔希逸,还是贵乡郭氏的女子,要是贵乡郭氏的人知道抢家族生意的人就是嫁出去的自己人,到时不知怎么收场。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贵乡郭氏还是利用卤肉搭上太子府,钱财加前途,得有多恨啊。
郭可棠闻言惨然一笑,有些自怨自艾道:“还没出门时,就有不少人视可棠为眼中钉,一出郭府的门,更视为陌生人,不瞒将军,一个月前就有族老找过我,质问新开卤肉店的事,小女子就推说夫君跟将军是结拜兄弟,这是夫君的吩咐,可他听后,先是旁敲左击想要配方。”
“索要无果后,就威胁小女子退出,最好是劝将军也不要做,要不然就不是贵乡郭氏的人,后面的事,相信就是不说,将军也能猜到。”
郑鹏冷笑地说:“一年上百万贯的收益,多丰顾的回报,还是稳赚不赔的那种,就是这么丰厚的利润也没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自己选的,无论如何,让崔夫人为难了。”
这些年带给贵乡郭氏的收益,足以回报当日拉自己一把的恩情,再说郑鹏还把新式印刷术的功劳让给了贵乡郭氏,也就是这个功劳,让郭雄重回朝堂,可以说郑鹏不欠贵乡郭氏的情,倒是郭可棠,因为这件事,跟家族都要闹翻。
“不为难”郭可棠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把生母的坟移出郭氏的家族墓地的那一刻起,小女子就对家族死了心。”
有一句话郭可棠没说,就是自己想早些离开贵乡郭氏,以自己的功劳,可以分得一笔丰厚的嫁妆,但自己为了早日离开,就是族里克扣了那份属于自己的嫁妆也认了。
两人商议间,下面的冲突也告一段告,参与闹事的人和白玉猪香卤的掌柜一起押回去审理,店铺也在掌柜的授意下,关上大门停业休整,东市的人流很大,武候押人离开没一会,街上很快面恢复了平静。
要不是看到提前关闭卤肉店,郑鹏还真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
“好了,前戏做完,剩下怎么唱,就看崔夫人了。”郑鹏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懒洋洋地说。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