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为了让精锐部队保持战斗力,都护府会定期分拨一些肉食改善虎营的伙食。
今天又是改善伙食的日子,一大早,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香浓的羊肉汤香味。
虎头队的营房内,一个名叫曹奉的什长深深吸了一口空中的肉香,高兴地说:“这羊肉汤,要得,闻到都流口水,早就打牙祭了。”
“就是”旁边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壮汉高兴地说:“老曹,我一想到香喷喷的羊肉,那心像猫抓似的。”
一个身子有些单薄的汉子邀功似的说:“周头,我数了,这次有三十只羊,每只都肥膘体壮,够大伙好好撮一顿了。”
名为周头的人,是一名叫周权的什长,他身高近二米,体格极为强壮,闻言拍拍手下的肩头:“行啊,张平,你眼线够长的,不错,三十只,就是平分,我们队也有六只羊,一伙人分二只,少是少了点,总比没有强。”
说到吃肉,虎头队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
羊肉可不是贱肉,而西域的羊肉又是出了名的好,别人当兵要吃自己带的粮食,很多人就是馋了,才会凑钱买便宜的猪肉吃,可在虎营可以经常不花钱就能打牙祭,这是很多很多士兵挤破脑袋想进虎营的原因。
说在说话间,一个穿着军官打扮的人从一旁走过,张平眼前一亮,连忙叫道:“陈伙长,今天送来三十只肥羊,什么时候去领肉?”
陈伙长闻言,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一双双期望吃肉的眼睛,开口问道:“都想领肉打牙祭?”
“想!”众人毫不犹豫地齐声应道。
“屁”陈伙长啐了一口,冷笑地说:“还想领肉?军棍就有得领,你们这些家伙,操练懒散、营务不做,昨天还把营正的侍卫打掉了一颗牙,上面发话了,这次吃肉,虎头队没份。”
曹奉闻言,马上就不高兴了:“这肉是朝廷给的,又是黄营正自家的肉,凭啥不让我们吃肉?想喝兵血?”
“就是”另一个叫许山的什长大声附和道:“练个屁,做些不着调的训练,像个娘们似的有屁用,哪次冲锋不是我们虎头队的兄弟冲在最前面,缴获人头最多。”
陈伙长把眼一瞪:“怎么,你们想造反?这是黄营正说的,又不关我的事。”
周权一下子站起来,像尊铁塔一样站在陈伙长面前,嗡气嗡声地说:“陈少云,你嚷什么,你是伙长,就不会据理力争?怂货,没本事就不要做伙长,没让你多抢就不错了,连口肉都争不回,你还好意思回来?”
“你,周权,我是你的伙长,说话客气点。”陈少云脸色一涨,大声骂道。
“怎么,想练一练?”周权挽起一只手:“来,让你一只手,只要打赢我,啥都听你的。”
陈少云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二步,转身就走:“懒得跟你胡闹,我还要去城里办事。”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下子就走远了。
跟周权较量?
还是算了,周权是虎营有名的大力士,单手能拿起四尺高、重逾七十斤的盾牌,冲锋时一手持盾一手执刀,一盾砸去就能倒一片,就在半个月前,吐蕃有一队士兵打草谷,他一人一盾一刀,就斩首十一人,犹如杀神一般,有个吐蕃士兵是硬生生被他吓死。
虽说走得快,陈少云还是听到后面响起一阵嘲笑声。
放在别的营地,不服从上级,轻得打军棍,重则斩首,可在陈少云却一声不吭就落荒而逃,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
虎营是安西都护府的王牌营,虎头队又是虎营的王牌,有凶的、有狠的、有又凶又有背景的,都是难以管教的刺头。
要是只有几个刺头还好一点,可一队人都这个鸟样,还抱成一团。
别说陈少云,就是虎营的营正黄彪也拿这伙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