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长白蛮高的,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长白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远处巍峨的长白山将骑着大黑马的魏公公衬托的无比高大,仿佛魏公公就是这天地间最威猛的男子般。
“好诗,公公好诗!”
义州参将贺世义的族弟贺世杰虽不懂诗词歌赋,但直觉告诉他魏公公作的诗,那一定是挺好的。
“诗好不好,不在人夸,而在流传啊,能流传千古的,必是好诗。反之,狗屁不通咧。”
魏公公情绪很好,精神也高涨,诗兴大发之后带着一众部将打马兜了一圈方乘兴而归。
营地处,早有朝鲜亲明中正师团第二旅团的旅团崔容石及一并将校侯着了。
“参见魏公公!”
众将校齐致并立,伸出右臂高呼:“忠诚!”
“忠诚!”
魏公公摆手示意朝鲜众将稍息。
“这是朴会长特意托卑职给公公带来的礼物,还请公公笑纳!”崔容石一脸谄媚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大车礼物。
“朴桑费心了,咱家多次与他说过,为官者要廉洁,百姓不易,万不能增加百姓负担,他怎的还这么大老远给咱家送东西咧?...不妥,不妥啊。”魏公公言语间诸多不快,显是对协安会朴正泰这般行事感到不满。
崔容石慌忙说道:“公公放心好了,这些都是我藩的土特产,不值几个钱的。”
“噢,不值钱么?”
魏公公眉头微皱,道:“可咱看着好几大车,再不值钱也值几个钱咧,你们啊可不能不实事求是,搞形式主义欺瞒咱咧。”
“不敢,万万不敢!”
崔容石急表态度,只差发誓赌咒自己所言绝非虚假了。
“哼,谅你们也不敢瞒咱咧。”
魏公公眯了眯眼,想了想,扭头吩咐学文一声:“回头提十两银子给崔旅团长带给朴会长,务要朴会长按市价把人家的土特产钱给付了...咱家代表的不但是皇爷,更是咱大明,万不能随意收礼,哪怕不值钱。”
学文连忙点头:“是,十三叔,孙儿晓得了。”
“公公真是伟大啊,伟大...”崔容石内心感动,难以言表。
“都是为皇爷服务嘛...”
公公对朝鲜诸将甚是亲近,尤其是看到那些土特产都是可以补身的高丽大参后,不由更是高兴,笑着挥手示意诸将与他一同大帐议事。
此番第二旅团主力随崔容石赶来,正是奉了魏公公之命,原因是经过多日的袭扰和反袭扰后,魏公公决定和他的好学生禇英来一场正面会战。
为此,除朝鲜第二旅团4000官兵外,又有义州参将贺世义部1600余兵,皮岛特别支队紧急调拨一个大队1100名官兵,连同抗金救**原有兵力,魏公公已在义州聚集上万名官兵。
如此多的兵马聚集,每日所耗粮食自是巨额数字,故每日江上用于运送粮食的船只是络绎不绝,单是负责从朝鲜和皮岛运送粮食和物资的民夫就达到了七千余人。
“容石啊,你们的大君最近有何动静?可曾再往京师派人了?”去大帐途中,魏公公亲切的拉过一边的崔容石。
崔容石受宠若惊道:“回公公话,大君对天朝已是极度恭顺,自李庆全回到汉城后,议政府上下已是只字不敢提撕毁协定一事。”
“如此甚好,现我朝即将对建奴动兵,大君能够识大体,明大势,咱将如实奏明我皇帝陛下。”
魏公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不满。他已将奴尔哈赤建国消息提前告诉了李庆全,那老小子回到汉城后没理由不报告给光海。
按道理,女真和朝鲜乃是世仇,如此劲敌出现,光海可不仅是不拖后腿这么简单的事,而是应当集举国之力襄助魏公公。
可公公这都来了大半月了,汉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着实叫人恼火。
想来光海那厮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不管是奴尔哈赤倒霉还是他魏公公倒霉,对光海而言都是大利咧。
回头得给朴正泰和胡全交个底,让他们敲打一下光海才好。
公公如此想道,朝鲜兵再是不堪,他们的中央禁军鸟枪兵还是不错的。那些跟随姜弘立投降伪金的朝鲜火枪兵可是为伪金出了大力,因而公公蛮希望光海也能派个万余人供他老人家驱使灭金的。
又与崔容石说了些无关重要的话后,那崔容石却突然犹豫了下,然后问魏公公:“卑职听容柱说公公赦免了数十名建奴?”
“怎么?容石认为咱家此举不妥?”公公看了眼崔容石。
崔容石心中一凛,急忙说道:“不,不,卑职是觉得公公此举,实在是高啊!”
“噢?”
魏公公兴致勃勃,“说说看,高在何处?”
“据卑职所知,建奴所谓八旗只半数是其...”
崔容石的看法是很符合事实的,正如他所说,如今的伪金所谓八旗兵只有半数是真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