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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十年后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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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的财政开支是有具体明细的,不是随便哪个过来说拿钱就拿钱的。..
不过严知县他们不觉得魏公公要钱有什么错,因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魏公公要的有些多,衙门经费实在是紧张,凑不出来啊。
且这魏公公有趁火打劫之嫌,滕县是发生民变不假,但不至于如他所说那般严重吧。
知县严重是山西人,他偷偷询问过典吏宋文东,知这魏太监是运河上过道南下的,因补充粮食在此停留,得知城中出事,特意派了一营官兵前来弹压。
对此,严知县肯定是感激莫名的,县衙能够调动的人手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只叫宋文东带队去孔二公子府弹压,而不是他县尊亲自带队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万一民众铤而走险公然与官府对抗,严重这个县尊弄不好就要身陷险境了,此智者所不为。
故而,魏公公这及时雨于他滕县上下,真可谓是一场甘霖。
可对方借此机会狮子大开口,未免就有些不地道了。
自来客兵帮助地方维持治安,地方给予一些钱粮支应是应尽之理,但如魏公公这般张嘴就要五万两,实在有点骇人了。
小小年纪,倒是心黑。
严重腹诽不止。
“怎么个说法,贵县倒是给咱家个准信啊。要贵县觉得咱家是乱要钱,咱家大可不要这钱,反正,这城中的事和咱家也没个相干。”
魏公公不耐没个音信,他得催催对面,要不给的话,他拍拍屁股就上船了。
闲吃萝卜淡操心,你滕县的事说上天,跟咱家也没个屁的关系。
咱家是过路的,重要的事情强调三次!
果然,一听魏公公意思拿不到钱就要带兵走,严重有些心慌,他固是不知孔二公子那里到底个什么情况,但满城百姓都聚集在二公子府邸周围却是事实。
这百姓啊,不能多,一多就会出事。
真要让那有心之人鼓噪起来,难保不出大纰漏。
这节骨眼,有兵镇着,比没兵镇着要强上一百倍呢。
有兵压着,再乱,能乱到哪呢。
可五万两叫他到哪凑去?
把他个破衙门连他个县太爷一家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啊。
头疼心慌之下,严知县求助似的看向王主薄。
王主薄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为人老成持重,寻常有什么为难事,诸如和孔二公子打交道,严知县大多是交给王主薄办的。
“县尊,这钱…”
王主薄再精明,再持重,再老成,也变不出钱来,在那直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严知县眉头大皱,知道王主薄怕真是没办法。就眼下库房里能够拿出的也就三四千两,这还是提前收的部分乡镇的夏税。除了这点钱,整个衙门上下,真是一文铜子都没有。
说起来也真是可怜,滕县是上县,可每年往府里递解的赋税却只如个下县,连累严重年年考评下等,原因何在?
还不是他孔圣后人在这滕县到处强占土地,欺行霸市么。百姓们都成了他孔家佃户、庙户,县里到哪去收税呢。
没钱,这魏太监就要走,魏太监一走,这城中就没兵弹压,没兵的后果,严重不敢想。
急得团团转时,那魏公公却一拍桌子,不快站起。
“既然如此,咱家还有要事,贵县不送!”样子明白无误告诉严知县他们,这事,没的商量了。
“公公!”
严重一惊,正要劝魏公公莫走时,外面来人报称说围在孔府外的乱民突然叫嚷要攻进去。
魏公公也是一惊,忙问:“乱民可曾攻进去了?”
那报信军士道:“这倒没有,孔府家兵正在抵挡,不过乱民人数太多,小的以为孔府家兵未必能挡住。”
“可知百姓为何闹将起来要攻孔府?”魏公公很是想不通的样子。
那军士道似乎是孔府的人动手打死了几个为首的,一下激起百姓义愤,以致事态迅速恶化。
“你且下去。”
魏公公挥手示意军士退下,侧脸对严重道:“贵县都听到了,不是咱家不理这事,实在是事情已经闹大,不出人命倒罢了,这出了人命,百姓哪会善罢干休…算了,咱家这就带人走,免得被牵累,叫皇爷训斥。”
王主薄慌道:“公公这一走,二公子那如何是好!”
魏公公干笑一声:“这事是你们的事,与咱家有何关系?届时真出了事,掉乌纱帽乃至掉脑袋的又不是咱家。”
严重叫魏公公的话吓得脸都白了,他意识到孔二公子真要出事,孔府必不饶他,当时就觉脑袋一片眩晕,天旋地转。
半响,才稳住身子,不待晕定,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