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恭妃真的很难撑到今天。
再次见到王安,又听到孙儿可以读书的好消息,恭妃自是欣慰。
“校哥儿能读书是好事,他…他这做爷爷的总是还有点良心,知道骨血。”
王安不敢接这话,只劝慰恭妃娘娘好生养身体,万不要病了自己。
“只恨我已满头白发,却见不得我那孙儿一面。”想到自己十多年没有见过儿子,也没有见过孙子,恭妃真的感到痛苦伤心,忽的就落了泪,旋即恨声道,“姓郑的能说善道,读过书,还能写一笔好字,这才成了陛下红颜知己。我算什么,不识一字又不会讨人喜欢,皇上那一次,只不过一时情急……若是早知他这样对我母子,我当年还不如一死了之。”
“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守得云开终见月明。”王安心中轻叹。
恭妃颤悠悠摸到门柱那,扶着门柱望着高墙之外,许久,她回头对王安道:“公公,请你告诉我儿,万万不能让我那孙儿再如他那样吃苦。”
“娘娘放心好了,大哥儿比小爷…幸福。”
王安从慈庆宫出来后,用帕子抹了抹泪水,长长的舒了口气,便向司礼监走去。
有关皇长孙老师的人选,按皇爷的意思是宫里决定。
这一点让王安有些不满,但想皇爷能主动想到皇长孙,已然是破天荒的,还要不要奢求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