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一个故事,万历四十四年,有一名被掳走的女子趁着敌人松懈的时候,偷偷地跑了回来,但在回来的路上,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她不想生下强盗的子女,她想尽一切办法来堕胎,最后的结果是这名女子为了堕胎而身死。”
“这名女子有错吗?她没有错,有错的是朕,有错的是我们大明的男儿。我们大明男儿还有朕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受这样的罪。一个国家连自己国家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吗?”
“一个女人尚且有如此气节,我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难道会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如果朕的新军还像以前一样只能把脑袋缩在裤裆里过日子,那还不如趁早解散。”
“现在林丹汗举兵五万再次犯境,他的一万先锋最快今晚便可抵达大同周围。你们两万人此次出城就是要与这一万先锋决一死战的。此战许胜不许败,那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许后退一步,你们身后站的是朕,站的是你们的父母妻子以及子女,如果你们后退一步,整个大明就要后退一步,你们父母妻女就会沦为这些强盗炫耀自己战绩的战利品。”
“今天的大明已经无路可退了,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彻底将这些强盗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才能换得大明永世太平。”
“大家有没有信心击溃敌军?”朱由校大声问道。
“有。”
“此战凡活着回来的,每人可得勋章一枚,回不来的,朕会将你们的名字刻在这片土地之上,让你们受万世的敬仰。”朱由校大声说道。
“为帝国尽忠!为陛下尽忠!”众军一起高呼道。
……
勋章,朱由校终于还是弄出来了,现在的暂时只有战功勋章,战功勋章分为两种,一种的金龙勋章,一种是银龙勋章。勋章弄出来之时,朱由校已经在全军中通报过一次,凡以后获得战功的人都可以给予勋章的奖励。
“满提督,你五千骑兵要随时准备出击。”朱由校叮嘱道。
“诺。”满桂回答道。
满桂说完,忍不住又说道:“臣以为此战应该将五千骑兵派出去,以骑兵对抗骑兵。”满桂现在可是求战心切,他能有今天完全是依靠自己在辽东拿命拼来的。
“你的五千骑兵是朕的底牌,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要知道林丹汗还有四万骑兵在路上。”朱由校说道。
“诺。”
……
林丹汗这么一闹,让朱由校原本的计划全部都停滞下来了,还好朱由校在等待山西镇的将官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否则真的是打草惊蛇了。
“范永斗等八人现在有何动静?”朱由校问骆思恭道。
“这八人暂时没有任何动静。”骆思恭回答道。
“现在大战将至,原本是捉拿这八人,现在只得先缓一缓了。记得盯紧这八人,切不可有任何闪失。”朱由校叮嘱骆思恭道。
“臣明白,绝不会有任何闪失。”骆思恭回答道。
“这八人在山西一地经商多年,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在捉拿八人之前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朕此次要将通敌卖国的汉奸一网打尽。”朱由校说道。
“臣明白,臣此次使用的都是从京师带来的忠诚可靠之人。”骆思恭点头道。
……
在战争的阴云之下,就连范慧妃等人都比平常显得谨慎了许多。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们这是怎么啦?”朱由校好奇地问道。
“皇上心优国事,妾等不敢惊扰皇上。”定嫔轻声说道。
“朕胜券在握,只等明日击溃林丹汗的先锋军。朕便亲自会会这个林丹汗,让他知道朕的厉害。”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皇上乃天帝转世,自是在这世间绝无对手的。”范慧妃微笑着说道。
“哈哈,这是自然。不过今日朕得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朕将亲上城楼为大军助威。”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杜牧的《泊秦淮》
朱由校正在大同府抵抗林丹汗的入侵之时,江南此时正是一片歌舞升平。江南的富商们正在秦淮河畔设宴款待从国丈太康伯张国纪,而陪同的人员包括魏国公徐弘基,总兵俞咨皂等人。
张国纪得到朱由校的密旨之后,就立刻赶往了江南。江南一地现在都在苦盼皇上能允许水师出海。
自从魏忠贤和客氏被朱由校处置之后,张嫣的皇后地位愈发稳固,太康伯张国纪虽然现在只保留了爵位,但实际上他的地位却是随着张嫣水涨船高,无论南京城的守备太监还是魏国公轻易都不敢得罪张国纪。
“在陛下出京西巡之时,我从陛下处讨得密旨,陛下仁慈,特许我等租借福建水师的战船和兵马护送我等前去金山寻宝。”张国纪对着京师方向拱手行礼说道。
“只是不知陛下有何要求?”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