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有不少地藏在下水道的匪徒还在负隅顽抗。骆思恭特批允许使用火油,用火功这种极端的方法。
而朱由校第二天中午,就收到了王礼乾的第一份战报。
当天晚上就缉捕有违法乱纪行为的城狐蛇鼠二千三百多人,其中参与了采生折割的,有二十四人,当场射杀负隅顽抗的匪徒七十多人。
“传旨,酉时之前必须结束此次严打。”朱由校说道。
“诺。”
“另外,对被抓捕的所有人都要甄别,杀人者偿命,家产充公,采生折割者凌迟,家产充公,无罪者释放,其他人等一律充军。有立功表现的酌情处置,有漏网者,着刑部发海捕文书。”朱由校吩咐道。
“诺。”
这次严打虽然大规模的行动已经结束,但是后续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做,预计全部结束最少需要半个月以上。
……
西四牌楼,明朝时,刑场就设置在这里,按照规定,斩刑和凌迟分别在西、东侧牌楼之下执行。
自从严打的第七天起,一旦落实了罪行的人,就会被送到这里来行刑,自七月份一开始,就不断有人被送来行刑。整个大明帝国都为之震动,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快速地,如此大规模,如此长时间地处决人犯了。
而且此事牵扯到了不少的顺天府的官员,还有锦衣卫及东厂的人员,被去职查办的人多达上百人。朱由校也同意内阁的提议,秉承着从轻处罚的原则,只有牵扯到人命的,或者和采生折割者有关系的人才会被处罚,尤其是和采生折割者有关系的人,一旦落实罪行,立刻处斩。
这一切对于京师的普通百姓生活来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大明帝国报》这几期的报纸也都将行刑的人的罪行一一都列出来了。在《大明帝国报》的宣传下,大部分普通百姓都非常支持朱由校的严打。整个顺天府的民风和治安的环境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最少以前为非作歹的城狐蛇鼠要不被抓起来,要不就安分了许多,就连乞讨的人都收了许多,尤其是利用小孩或者残疾人乞讨的人,更是一扫而空。
孙传庭现在是朱由校新任的新军第二军的提督。军营就是以前的新军的营房,只不过现在的营房还扩建之中,以前只是三万人的营房,朱由校准备扩建到十万人的规模。
现在整个军营虽然还在建设之中,但是每天都有新人被送进军营。每个新进军营的人都要在插着红底五爪金龙旗和乞活军两种旗帜的军营先做一个月的事,这是孙传庭的规矩。现在送进军营曾经都是城狐蛇鼠,孙传庭这样做就是为先磨炼他们的性子。
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整个新军营外布置了大量的禁卫亲军,被严密地防守着。只是此次全国的严打行动距离京师越远效果越差,京师极其周边的州府力度都非常大,而到了偏远地区基本上就成了走走过场。一场全国性的严打下来,也仅仅给新军营提供了三万七千多人。
天启四年七月,黄河决口于徐州魁山堤,东北灌州城,城中水深一丈三尺。
内阁决定请求朱由校从内努调拨银子用于赈灾。
“陛下,徐州受灾,赈灾之事刻不容缓,还望陛下从内努调拨五千两银子用于徐州赈灾。”韩爌说道。
“五千两银子够吗?”朱由校对这个毫无概念。
“勉强够用吧。”韩爌迟疑了一下说道。
在1602年,国库赈济支出才13.8万两。徐州受灾,灾害的情况相对那些大灾,五千两银子已经算多的了。
“这样吧,朕从内努拨一万两银元用于此次赈灾,同时让吴有性出任此次赈灾的副使,负责瘟疫的防止工作。”朱由校说道。他肯定是不会拨银子的,只会拨银元,他想借此将银元进一步推开。同是让吴有性参与此次赈灾,朱由校是希望吴有性在瘟疫大规模爆发尽可能的积累经验。
“臣代徐州百姓谢皇上隆恩!”韩爌高兴地说道。
“朕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大明的国库收入会如此的低?寅吃卯粮,都还吃不到,各位有什么看法吗?”朱由校问道。
众位大臣不知道朱由校突然抛出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但他们都意识到皇上肯定又要玩什么花样了。这段时间朱由校实行了许多的新政,虽然这些新政都只是在小范围内执行,但是影响却是巨大的。
“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究其原因有很多,例如用钱没有规划,收税混乱,每年地方收了多少税根本就没一个很清晰的数据,地方上说收了多少就是多少,导致现在一年的国库收入甚至还不如洪武和永乐年间。难道我大明变小了,还是人口减少呢?诸位想过这个问题吗?”朱由校见众人都不说话,他又接着说道。
果然又是要推新政,在场所有人的脑中立刻就涌现出了这个念头。
“陛下,现在新政已经接连地推行了好几项了,具体的成果尚且不知,如果再推行新政,恐怕会适得其反。”李宗延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