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清晨……和风吹进了房间,吹拂在楚行云的面庞之上。
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楚行云惬意的闭着眼睛,身心舒畅之下,只感觉……人生至此,再无任何缺憾。
原本,楚行云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春梦,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如此真实的梦。
轻轻动了动手臂,将怀中的人儿紧了紧,顿时……一阵阵柔软滑腻的触感,让楚行云不由的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慢慢睁开眼睛,楚行云转过头,朝身旁的水流香看去,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却猛的僵住了身体。
入目所见,温暖的阳光照射下,一脸倦容的躺在他身旁的,哪里是什么水流香,这……这赫然是南宫花颜!
肢体交缠之间,原本是无比香艳,无比旖旎的……
可是此时此刻,楚行云却只觉得奇寒彻骨,整个身体绷的紧紧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躺在他床上的不是水流香,而是南宫花颜!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咚!
正惊骇之间,房门猛的被推了开来,白冰面色铁青的闯了进来。
大步行走之间,白冰直接道:“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你……”
话说到一半,白冰猛的看到了正迷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楚行云身旁坐起身来的南宫花颜。
和风吹拂下,南宫花颜的上半身,完全是赤着的,那无比曼妙动人的线条,足以让任何男人意乱神迷,鼻血狂飙。
呆呆的张大了嘴巴,白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
白冰终于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的道:“怪不得,难怪会如此……”
叹口气,楚行云缓缓坐起身来,先是看了看身旁一脸心虚之色的南宫花颜,又看了看一脸苦笑的白冰,很显然……他似乎落入了某个圈套之中。
轻轻掀开被褥,楚行云正打算下床,却猛的看到被褥上,以及南宫花颜玉腿上,那一抹抹梅花之色。
楚行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大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了。
好一会,楚行云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楚行云的询问,白冰没有开口解释,而是从怀内掏出一封信笺,轻轻放在了被褥上。
慢慢睁开眼睛,楚行云低下头来,朝那信笺看了过去。
颤抖着伸出双手,楚行云轻轻打开了信封,取出了其中的信笺。
那信笺并非纸张,而是一方锦帕。
锦帕之上,水流香那娟秀的字体,凄凉的横陈在那里。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看着那一行行字迹,无限的酸楚中,楚行云泪如雨下。
那一句与君长诀,让楚行云清晰无比的,感受到了水流香心中的决绝,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颤抖着捏着那一方锦帕,楚行云万念俱灰……时到此刻,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怪罪南宫花颜,也不想知道,昨天夜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大错已经铸成,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看着楚行云痛苦的样子,南宫花颜小心的拉着楚行云的胳膊,柔声道:“楚哥哥……我承认我用了点心机和手段,但那也是因为,她从来就不珍惜你。”
泪眼迷蒙之间,楚行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南宫花颜的秀发。
一个花季少女,南宫花颜痴心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即便再无情,又怎么忍心去苛责她。
虽然她的手段不太正当,可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她太爱他了。
之所以如此肯定,不是楚行云有多臭美,多自以为是。
如果事实不是这样的话,哪怕南宫花颜有半丝陷害楚行云之心,就必然会遭受那万魔噬心之苦。
一个女孩子,她深爱着一个男人,然后大胆的去追求了,义无反顾的付出了,面对这样痴心的花颜,楚行云无论如何,也无法恶语相向。
颤抖的吸了口气,楚行云道:“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
勇敢的看着楚行云,南宫花颜毅然道:“你是我南宫花颜唯一深爱的男人,既然她不珍惜,我就要把你抢过来,珍惜你,呵护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惨然一笑,楚行云转过头,朝白冰看去,苦涩的道:“不应该只有这些吧,这样周密的阴谋,不可能是花颜玩的出来的,还有什么,你一次性摊开吧……”
迟疑的看了看楚行云,白冰结巴的道:“这个……也没有什么了,还能……还能有什么呢?”
了无生趣的看着白冰,楚行云道:“说吧……这绝不可能是花颜的手笔……”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