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借着召妓陪酒的名义在著名酒楼双凤楼奸淫歌妓十余名。吴知府大发雷霆立即开堂审理,最终审明情况属实,将一众武昌府士子暂且收押牢中。
吴知府之所以没有立刻判罚还是心有顾忌的。
其一是刘文广等人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
按照大明律,秀才见官可享不跪且不受责罚的特权。
且刘文广他们刚刚考了乡试,如果中举那就更不能直接惩处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刘秀才一众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出了这种丑事即便官府不追究府学那里也不会坐视不管。
吴知府只需要把事情与提学官方面知会一声即可。吴知府相信,提学官一定会把事情与主考官说明,首先将一众涉事武昌府生员排除出中举名单,进而再革除他们的秀才功名。
只要提学官仇英做到了这些,刘文广一众人便成了没有功名庇护的白身,吴知府自然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按照大明律惩处这些奸**女的衣冠禽兽了
转眼间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贡院大门外早早贴好了桂榜,一众士子翘首以盼,端是将贡院前的秀水街挤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处处皆是人头,不踮起脚尖根本看不到什么。
宁修也与刘惟宁早早来到贡院外,可发现实在难以挤到最前面去。早知道就应该雇个人来看榜,倒免了遭这份罪。
不过如此一来看榜的喜悦就要被冲淡不少。毕竟由别人告知和自己亲眼见到那完全是两种感觉。
虽然对自己本次乡试作的文章很有信心,宁修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宁贤弟,你说为兄这次能中举吗。”
刘惟宁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着嘴唇,一副要出嫁小媳妇的样子。
见刘惟宁比自己还要紧张,宁修直是被逗乐了。
“刘兄,你后两场不是考的还不错吗,我觉得应该可以上榜吧?咱湖广乡试又不如江西、浙江竞争激烈,只求个举人应该不难吧?”
刘惟宁被逗乐了,哈哈笑道:“宁贤弟啊,若论文教咱湖广虽然不如浙省,江西却也是一等一的科举强省。宁贤弟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宁修听的直翻白眼,心道好嘛我有意帮你宽心,你倒抓住我这句话不放了,当即声音一沉道:“我改口成不,刘兄怕是中举无望了。”
刘惟宁笑骂道:“宁贤弟还不如不改口呢,这也太不吉利了。若我真中不了举,可得赖上宁贤弟了。唔,用你的话说,这是玄学。”
“”
玄学
尼玛,要不要学的这么溜啊。
“刘兄啊,你看人这么多,我们要不要挤过去?”
宁修一想到面前的人山人海便觉得头大,这要是强行穿过去怎么也得掉层皮啊。
刘惟宁却是将脖子一梗道:“挤,当然要挤过去。既然来了,岂有不亲眼看榜的道理!”
宁修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尽量快些,长痛不如短痛”
宁、刘二人这便硬着头皮跳入茫茫人海,拼命朝人缝中钻去。
事实证明,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宁修还想着尽快挤过去,这哪里快的起来啊。
二人走了一炷香的工夫,距离贡院大门还有几十步,那种绝望的感觉真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虽不能”
宁修自我安慰了一番,继续硬着头皮向前挪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了千难万难之后他们终于越过了茫茫人海,来到了贡院大门前。
只见三张大红纸张上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名字,足足有一百四十人。
天哪,今科湖广乡试竟然录取了一百四十人,创纪录啊。
要知道湖广虽然是科举大省,最多一次也就是录取了一百三十人,今科竟然录了一百四十人,足足多了十人,着实让人惊讶。
“宁贤弟,我不敢看,不敢去看啊。你帮我看看吧。”
刘惟宁临了却是闭上了眼睛,瑟瑟发抖的说道。
宁修暗骂刘惟宁没出息,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有甚可怕的?
这桂榜又不吃人,看一眼能掉块肉不成?
但他知道刘惟宁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八头驴也拉不回来,只得顺带帮刘惟宁一起看榜。
因为要照顾刘惟宁,宁修索性从榜尾去看。
第一百四十名长沙府生员赵渊,第一百三十九名荆州府生员郑建忠宁修一连看了十数人都没有看到刘惟宁的名字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刘惟宁的实力没得说,正常发挥的话便是考到前三十名宁修都不会感到丝毫的惊讶。可这位仁兄心理素质不够好,第一场最重要的四书经试考砸了,即便后面两场超常发挥也就是最多勉强上榜。可现在看了十数人都没有他的名字,该不会真的落榜了吧?
宁修与刘惟宁的交情很不错,自然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