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他未曾想到,在他转身即将离去之时,竟有人敢出言将其拦下,他略有些狐疑、同时也有些期盼的往后看去,那名刚成功给他造成伤害的少女此时已将手中的书本扔下,转而用不知从何而来的怨恨目光看向了他
“我说,你留下”
见他似是有些不解,少女索性也将话更加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口,她的语气冰冷且带有杀意,更何况她竟是将这句话对着一位神灵倾吐出口,若是他要追究,那柔软的身躯恐怕会在顷刻间分离
“留下,这里不是你的土地”
体型显得十分高挑的女人也冰冷的用话语阻止他离开,更多的刀刃蓄势待发,只要他贸然离去,那么定然会被剑潮所淹没吧
“什么时候都能解决,干脆就现在好了”
崇也从地面站起,他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只是单独一人面对了神太久时间,所以刚才有些疲倦罢了
“是这样吗……既然已经设下了舞台,我也无需在意那些无辜的人们会受到波及”
他本已一脚踏出了门外,但此时此刻,面对三人的“邀请”,他也十分具有绅士风度的将双脚重新踏回了布满花纹的黑土地之上
“既然如此,我便向诸位勇士献上我的全力”
他不会说谎,性格高洁、品性端正,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的符合骑士和英雄的定义,只要有人开口便不会拒绝,但凡是阻拦于剑之路上的挑战,他也从始至终没有败北过一次
———是的,他是除去“死亡”外,便战无不胜的英雄
庞大的、就如同能遮天蔽日般的咒力从单单的一人身上爆发,与禁书目录不同,那是凌驾于魔力之上的神之力的源泉,是使他们现界、使他们与生前独立开来的存在,神分两种,一是以自身功绩死后升华为神的钢之英雄,一种是从生下来便是神,其后以高高在上的神位长受人类供奉的天之神明
“砰!”
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像是沙包般一路飞出了数十米,而后撞倒了数十根石柱后方才停下,那是刚才还能被称作为“人”的存在,场上唯二的男性想当然的被当成了第一个目标
“这片土地的诅咒开始起作用了吗”
毫无疑问,那理应是死了,接近于一辆卡车正面撞击的肘击就算这样直接把脆弱的人类身躯贯穿也不是难事,但崇与其说是被他击出的,倒不如说是主动脱离的战场,他并没有“实际上”击中的手感
他只是全能,而非全知,除去一些最基本的了解外,他对生前便未接触过多少的魔法一无所知,但那对于身为剑士的他毫无影响,与神有着颇深因缘的魔法会从根本上被拒绝,也就是俗称的无效化
因眼前的人们已从“勇士”变成“敌人”,他也毫无留情的打算,目标很快被他转向了能从身后射出武器的高挑女性,他踮起脚尖,刻意将声音放缓而脚步加快,那速度已突破音障的限制,拦在两人之间的盾牌仅仅只是象征物罢了,他轻易将其撕毁,然后无视了牵制用的刀剑打算就这样将那脆弱的脖子扭断
然而从空间处突然伸出的链条似是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急忙缩回手退后,显得有些小只的少女立刻来到他的背后,他又跟着回过身去不让弱点暴露在敌人眼前,少女见状不管不顾,只是再次扑入他的怀中,然后用那单薄的身影硬生生靠在他的怀里发出一阵音爆
(必须要接触吗)
他的骨骸在发出丝丝悲鸣,坦白说那感觉实在不算好受,此时剑枝也已再度飞出,他被少女紧紧靠着无法转身格挡,只好连带着她一起转过去,这个时候若是随意的双手一使力便能将其勒死吧,但他与其说是不想做,更可能是无法做到
“……”
剑枝理所当然的先是贯穿了少女的身体,但她只是如同精致的人偶般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那份被贯穿的痛楚、以及实际上造成的伤害都浮现在了他的身体之上,那是连神都无法干涉的,属于“异能”的存在
“没那么容易让你死”
听她的口气,似是这样就算分出了胜负,两人很快互相分离,他因诅咒而必须露出的胸口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紫色的印记,那不像是用什么东西画上去的,但是无论多少次用咒力洗净身体,那都无法抹消
“意外的好下诅咒呢,你这身体”
少女轻轻舔了舔嘴角,眼镜可能是在刚才的移动中掉落了吧,一双同等颜色的瞳孔正露出蛇般的魅力,她就连性格也像是发生了什么剧变似的
但是男人仅仅只是放松般,也像是叹息一样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并非是在讥讽,而是在承认,他承认对方的勇气和武勋,换句话说
———这是值得一战的敌人
“———”
下一刻,空气凝结了,任凭谁都知道,在男人、不从之神做出那一举动时,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逃跑,二是迎接死亡
“看着吧———”
他仅仅只是拔出了佩剑而已,但是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