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要说没人盯着是不可能的,本身就长着一副不像什么善人的脸,更别说从他身上隐约散发出的怨气仿佛时刻提醒着周围他随时都可能报复社会,警察也不敢贸然上去搭话,毕竟要是上去突然说一句“你这人太可疑了我们觉得必须过来问你几个问题”、那就真的是哪怕没有报复社会的心也要被逼出报复社会的胆来
“退学……还真是敢说啊”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这事情的严重性不亚于结婚前夕正在准备妥当一切的时候突然被人递了一张离婚证过来,礼金没收酒席没喝人也没怎么碰,那种苦逼男人和现在的他有什么区别?有、起码他以后没准真会经历一次这种事,而那个苦逼男人最起码书是读完了
“咔……”
这门一个上午之内能被打开两次也算是件稀奇事了,结云崇、一个今年刚过16岁生日没多久的青壮年,不熟他的人最起码不会吐口唾沫在他面前,熟他的人也没谁敢吐唾沫在他眼前,虽然说出身不怎么正当但最起码有户籍和监护人,该过的测试也都老老实实照本宣科的给他过了,结果管事的看见他第一眼就是“啪”的一声一个“退学”红印
“……”
崇提着入学证明的一角打开焚烧炉,然后亲眼看着那小角变得漆黑随后渐渐和火焰融为一体,他不信天、所以不怪天,他不信命、所以不怪命,他也不信人、所以照样也不会去怪人,要说会发生这件事的理由他现在就能掏出至少七个以上的罪魁祸首的联系方式
———所以他现在真的想要拿刀子上门了
“那么先上门找谁……”
京都、东京、军部、哪怕是看似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学院都市都有嫌疑,反正他本身就是个不稳定的炸药包,谁被炸到了也不能和他讲理
“咚咚咚”
在崇正打算磨把快点的刀上门问罪时门外便传来了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可能是熟人、或者是推销员,反正前者总要比后者危险一点,毕竟他这人经常会习惯性的拿身边人下手
“———”
崇推开门张望了两眼,门口没人,倒是有一叠纸被整整齐齐的摆在了脚底下,来人也许还怕他一恼火不打算看,所以还特意将正面摊开来给他看,和刚才烧掉的那堆废纸格式相像,只不过第一页似乎就多了不少东西
“亚特亚斯拉联合学院”
崇拾起并抖落了两下纸后按顺序从头看起,这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也不知道是国立还是私立,而且这还容易让他联想到“斯特拉托斯”、也就是那个有名的女校集中营,只不过听说貌似这一届有个男性通过走后门进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盖着东京和京都的联名印章)
一路望去不外乎就是需要填写的“姓名”、“年龄”、“性别”等表格,倒是在第一页纸的最底下有着格外显眼的两个印章,出现一个印章的话便算是一级机密文件,两个一起出现就直接是上升到国家档案需要密封保存的那种级别,这从没听说过的学院居然能同时让两个地方松口盖章……
———也就是说这次元凶是京都和东京咯?
找到了罪魁祸首从而心情愉悦指数uP的崇也索性将几张纸全给拾进了屋里,有事找谷歌,这名字再怎么不济起码网上肯定能找到
“希望之峰……天神小学……断罪高校……”
按着谷歌地图一路路搜索过去,然后在大概靠近商业区的东京西侧找到了这个名字,从这里走过去大概需要花一个半小时,面积不大,但也起码是正常的贵族学院标准,崇很少去市区,大概也就只记得每条街的出口和东京市里总共有多少下水道而已,学校的名字自然也是不会去特意查找的
(很正常的入学手册级简介)
倒不如说简直就是能直接上电视打广告的标准化格式了,正经到他仿佛都怀疑这地方是不是个普通人就读……普通人就读?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普通人读书的学校吗……”
顿时兴趣便已经失了大半,普通人就读的学府再怎么高等也和他这种人没什么关系,要说是特长生也太离谱了,那些超高校级的术业专工人才当年都是一个学校最多安排不到五个还要特意开个额外班,像他这种过去的话可能要专门开个新年级,真是会开玩笑
崇随手将已经毫无用处的废纸扔进了该去的废纸篓里后便关掉电脑转身下楼,自己那两个同窗才应该去那里,而他?踏上另外一条分叉口就好了,普通人……也不知道该说是在嘲讽还是对他的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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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因为同窗的一通电话而特意冒着冷风小跑至市区的崇掀开帘子,面馆的角落里正坐着本该在早上分开后便从此不再相见的熟人,他猜想可能是从明天开始各不相见所以最后吃顿饭,这样的话也不好拂了别人的面子,所以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