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开口吧。”
“奴婢甚底都不要,只盼能,能一直伺候十八姐。”小瓶儿怯怯地说。
“哈哈,”潘大官人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还真会说话,也罢,便随了你的心愿,将来十八要是入了……呃,你便跟去做个陪嫁,也算潘家的人,将来少不了一番泼天的富贵。”
什么意思?
小瓶儿听得糊里糊涂,十八姐将来不就是嫁武好古吗?自己跟过去顶天一个妾,怎么会有泼天的富贵?
正糊涂的时候,潘大官人又说话了,“走吧,走吧,去服侍十八,某这里用不着你了。”
“喏。”
小瓶儿应了一声便退了,可是心里面却更糊涂了。
潘大官人向来养尊处优,洗澡怎么能没个人伺候?而且闻着他身上发出来的气味和衣服上的灰尘,就知道大官人这些日子可真是吃了大苦头了。
这潘大官人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遇上了天大的喜事,还是成了逃犯?
……
“合股的商行吗?某也投一股。对了,大郎,你的商行是做甚底勾当的?”
洗把热水澡后,又换上了干净衣裳的潘大官人再一次出现在武好古跟前,就在内客堂里面,一边品着云雾点茶,一边说话。
武好古把自己成立合股商行的打算和潘大官人说了,马上就得到了积极的回应。
“书画文玩,”武好古说,“都是武家的老本行,不过却是不一样的做法。”
“怎么做?”潘大官人显得十分有兴趣。
“鉴定、唱卖和书画会馆。”武好古顿了顿,又言道,“我们不需要潘楼街的那些商家一样,去收了书画文玩来发卖,只需要做鉴定真伪和替人唱卖还有开设会馆三个勾当就行了。”
这样能行?
潘大官人其实是不信的,不过他现在就想把武好古马上打发了。
于是便道:“好的,这是个好买卖,某家入股一万缗。对了,某家的三哥也听说了你的大名,很想见见你。”
潘巧莲道:“大武哥哥,奴家的三哥便是潘家将门之主,如今官拜恩州刺史,他儿子就要迎娶了德国公主了,这些日子他该在大名府整修老宅,以备驸马、公主去大名府祭祖省亲时居住。”
潘巧莲的祖籍就是河北大名府,虽然潘家将门中人大多住在开封府,但是祖宅、祖坟都在大名府。族中各房在大名府也都拥有庄园和住宅。
“大郎,某已经关照过在大名府的宅子了,”潘孝庵道,“你去了只管多住上几日,见过我三哥和驸马后,不妨再四下游历一番。”